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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撬开尉迟碑的嘴(1 / 2)

“你哪儿人?”高阳舍随意的坐着,讲话的姿态也随意,没有盛气凌人的姿态。

脸色变得蜡黄、眼珠子都凸出来的尉迟碑有气无力的回答:“外乡人。”

“我也是外乡人。”高阳舍露出同情的神色,“具体是哪儿人?”

他依旧没有嚎叫、大声、怒骂,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情绪稳如老狗。

“你是牧场主的门客,为何到牢房审问我?”尉迟碑不回答自己是哪儿人,身子却不自在的在椅子上动了动。

栓住他的简易铁链、铁铐,发出咔咔的扭动声。

“刚刚我告诉过你了。我主人家丢失的羊毛,还有十五件没有找到。你和鲜于宏毅拿了十件羊毛。十件羊毛和十五件羊毛都是同一时间消失,我来这儿,是想向你了解情况。”

在这间狭窄而简单的小屋子,高阳舍和尉迟碑快聊三刻钟了。

嗯!高阳舍的确带着“聊”的心态而来。进入到这间小屋子,他的态度保持安静、温柔、亲和,如一位知心人,准备和紧张十足的尉迟碑唠嗑唠嗑。

唠嗑到天荒地老,直至问出十五件羊毛的下落。

没有办法,查案陷入了困境,高阳舍准备从这两位蟊贼寻找突破口。

其实到现在,羊毛案关他高阳舍何事,主人都让他休息了。但是该死的衙门,该死的县尉不放过他。

他拖着受伤的身躯来了。

县尉呼延烈的咋呼下,高阳舍不得不答应配合他查案。

查案,高阳舍提出了要求:审问,一切按照他的规矩来,衙门的人不可干涉。

呼延烈痛揍了两位蟊贼。到现在,两位蟊贼被整得成了伤残人士,缺胳断膊,一个“残”自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牢房的这几日,捕快每天都折磨尉迟碑和鲜于宏毅,上酷刑,不给他们吃的、喝的,半夜喊醒他们不准睡觉。

两位蟊贼扛住了折磨,半句都不透露另外十五件羊毛的消息。

呼延烈是死马当活马医,答应了高阳舍的条件,保证衙门的人不插手他的审问。

高阳舍要求呼延烈搭建一间密闭而狭窄的小屋子,里面放一张小桌子,三把椅子。

尉迟碑从堆满刑拘的牢房被带进这间简洁的小屋,满脸的疑惑。

他第一眼见到高阳舍,愣住了。就是这位年轻人,害得他们进牢房,受酷刑,成为了伤残人士。

高阳舍装作不在意,慢慢、舒缓地打开话匣子,一点点地平复尉迟碑的焦躁、紧张、愤恨的情绪。

随着高阳舍不痛不痒,如朋友一般和他聊天的气氛下,尉迟碑高度绷紧的精神有了一丝丝的缓解。

起码坐在这间简单的小屋子,比起坐在丢满刑拘的牢房,尉迟碑的肩膀轻松多了,呼吸顺畅了不少。

那一心要死的坚决,如风起涟漪,不再重重的压着他。

得到喘气的时间,尉迟碑第一次主动发问。提出为何一位门客前来衙门,质问他。

尉迟碑主动提问,高阳舍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又瞬间收起。

他要求设置一间简单的小屋子,谈话的人只有他一个,与尉迟碑的聊的内容围绕无关紧要的话题展开。

几天的憋屈,尉迟碑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引子。

高阳舍担心尉迟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三刻钟的轻松聊天,终于勾动了他的情绪。

人的情绪一旦有了变化,谈话就方便多了。

“我不清楚十五件羊毛,我和鲜于宏毅拿了十件。”

“打住!我们不提那该死的十五件羊毛。它们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吧。”

“你想聊什么?”尉迟碑一脸的困惑。

“你家里有人吗?老婆、孩子、父母?或者其他什么什么的。”

人都是有期盼的,高阳舍确信这点。就如他自己想成为厉害的门客,过上风光的生活。

尉迟碑虽然是盗贼,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盼头,牵挂的人或东西。

尉迟碑苦笑着抬头,随即绝情的说:“他们死绝了。”

【他的表情痛苦,却又有一丝他有牵挂人的口气。】

高阳舍继续开口:“那有没有想一个对你好的女人?你非常想回去看一眼,再睡一次的女人,有机会,你准备和她白头偕老。”

后面的几句话,高阳舍用陈述又加重的语气。

在准备审问两个人之前,高阳舍粗略的设定了策略。

之所以循序渐进,是因为高阳舍回忆了很多,一点点的梳理前世中看过的警察审问技巧、电影电视中警-匪片中的情景。

他痛揍了两位蟊贼,衙门的人用了不少酷刑,尉迟碑和鲜于宏宇都不交代半句关于十五件羊毛的消息。

他们两个是铁了心,赴死。

没有找到羊毛之前,哪怕是十五件,不提另外五家的羊毛,高阳舍、东郭风和几位牧场主,更重要的是衙门的人不允许两个人走上黄泉路。

呼延烈和几位捕快一直坐在小屋外面,听着里面的谈话。其中一位捕快忍不住了。

他抬手欲推开门,“高阳舍懂不懂问人,有他那样审问的吗?我进去……”

呼延烈制止道:“停。我答应了他,不会干扰他,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可是……大人!他像一头绵羊样,不被盗贼牵着鼻子走才怪?”

“你有办法?”呼延烈不等他回话,接着说,“尉迟碑和鲜于宏毅都断脚断手了,没有交代。你有什么办法呢?我不妨让高阳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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