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淘汰一个练习生太简单了，且无论优秀与否，据我所知白强那边一直在找机会。就算你的粉丝多，做票不好操作，那可以找人爆你的丑闻，爆完再做票，不就顺理成章了。”
小百灵语气轻描淡写的，眼睛里都是讽刺。
甜桃炸了:“这也行？！白强是想一手遮天？这节目又不是他一个人定的，他有什么资格干这种事！”
小百灵说:“里面的利益纠葛有很多，很多练习生包括你，背后都有公司，而路金元没公司，最开始就没打算推。”
她说着看向路金元，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私仇，你是沈序带进来的，白强搞不掉沈序自然要搞他的人。”
路金元点点头，这倒是，其实她和白强的私仇更多，小的不说了，最严重的是以她的粉丝为主力，活活把白强的‘优秀导演奖’撕没了。
这种程度，真的，要换她她也报复……
Bet突然把墨镜摘了，坐得端端正正看着四人，搞得路金元她们虽不明所以但也挺直后背认真起来。
“所以，到我和百灵姐所在的天空传媒吧，我也就直说了，我就是来挖人的。”
“选秀节目出的组合都是限定款，很难长红，因为根本就不打算长久经营，三个月凑成的良莠不齐的团，能有什么未来？无非趁着选秀期粉丝最狂热的时候，竭尽全力捞钱以及榨干你们罢了，反正没多久又会办新的选秀。”
“懂了吗？在这儿待着没有未来，到我们公司，签正式的艺人合同，成为有规划有长久发展安排的组合成员，而且我能保证不会乱加减人员，就你们四个，就叫KING。”
一句一句，句句刺入心里。
残忍又悲伤、真实又明了的事实，路金元心想。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啼声，在畅快地高歌自由地飞翔，比她们自在多了。
鸟啼声衬得练习室里更加安静，四个人陷入了沉默或者说沉思当中。
半晌后，小百灵询问道:“说说你们的意见？”
夏听蝶抬起头来，有点儿不解:“我就是天传的啊，我正高兴呢，没意见。”
小百灵:“……没问你。”
这孩子有时候真挺傻。
“对了，甜桃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了。之前小蝶跟我说你想来天传，我跟你们公司联系了一下，总之谈妥了。”
甜桃眼睛一亮，兴奋道:“已经办好啦？谢百灵老师！”
说完立刻跟夏听蝶击了个掌，然后把夏听蝶抱起来，有点儿重抱不动，换成拉着手转圈圈，高兴了一会儿想起来还有俩队友没办妥，收了笑容，开始游说，“队长，你有什么犹豫的？个人练习生直接签呗！”
路金元没什么犹豫的，她说:“我是临时合同，节目结束就可以签，问题是关雾，她跟节目组的合约是长期的，走不了。”
众人都看向关雾，她蹙着眉，后悔道:“我是从学校推荐来的，那个总导演说要签人，当时我不知道这么黑，按他说的签了长期，现在想走的话就要赔很多违约金。”
路金元本来也蹙着眉，听着听着回想起了什么，有了主意:“让沈序处理！上次小single的退赛就是他处理的，不用赔违约金！”
十分钟后，沈序办公室。
“……”
自从路金元来了，他的办公室就热闹起来，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各路人马都来过，这次更厉害，连节目组请来的导师、天传的一线大腕儿都给带来了。
沈序起身示意众人坐沙发上，客气道:“两位老师好，欢迎来指导工作。”
怎么还挺贫，路金元翻个白眼，习惯性提意见:“沈导，要谈正事呢，认真听。”
沈序习惯性点点头:“知道了。”
小百灵和Bet互相看了一眼，看出了同样的震惊。
沈序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连白强都不敢明的跟他对上，居然如此态度接受路金元的指责。
两人惊讶之下，心里却不由得轻松几分，看来关系不错，那事情就有商讨的余地。
仔细说明情况后，沈序陷入思考。
然后叹了口气，“四个人都走的话，这个节目就完了。”
小百灵:“不走的话，这四个孩子就完了。”
沈序再次沉默，因为他心里是清楚的。
Bet感叹道:“这里风气太差了，别的综艺我也待过，没见过白强这号恶人，一点活路都不留，没你在这儿顶着，他怕是要只手遮天。”
“我并不想顶，太累，不过是两害取其轻，更不想被他踩死罢了。”
下意识吐露的心声，让小百灵心里有了主意，再三思索后，说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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