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隐约还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冷夜白冷冰冰的声音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清冷，说出的是肯定的语气。
未来的自己说，小苎死于末日后第三年，自爆。
小苎是穿越的。
这承载着他美好的回忆。
冷夜白：……
他早就发现了，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里，小苎变得坚韧了不少。
这个书签是小苎落在学校图书馆里忘记拿出来的。
冷夜白耸了耸肩膀，“你只要知道你不能还手就对了，反正你还手也打不过他们，还有我上次在同济精神病院那里不是和你说过了，那两个人在小苎的心里比白一凡都重要！”
除了做实验，便是无穷无尽的思念。
造成这个原因的，他始终找不到为什么。
他的小苎曾经不会看到遍地的丧尸，看到血腥的场面都面不改色的。
再加上，他中午的时候近距离感应到他的脑电波，和张亦明的脑电波相差无几。
冷夜白微微皱眉。
冷夜白看了一眼眼神凌厉的张亦明，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转身走了。
“今天中午，我们碰到的那个，不是你。”
也许这只是小苎遗忘的一件小饰品，于他而言，却是渡过他人生中最黑暗时刻中的一点光明。
夜深了。
张亦明清冷的眸子盯着冷夜白的眼睛，似乎要从他这里找到一个答案。
“那个人是人，又不是你。”冷夜白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他是未来的你。”
好吧，他知道那天碰到的张亦明为什么那么暴戾了。
在没有变成人类之前，他又怎么会奢望一些有的没的。
无非就是更狂暴了一些。
张亦明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心中的猜测似乎成为了现实。
张亦明眸子暗了暗，他若是变成了人类，会有人替他高兴吗？
洁白的手上都是被小刀割破的伤口，流出来的，是黑色的血液。
张亦明面无表情的把桌子收拾了一下，继续开始他的实验。
清冷的月光下，两人面容冷峻，互相看了一眼，似乎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张亦明抬眸看向隔壁的院子里，夜深了，只能看到蓝白色的大巴车还在院子里停着。
“现在穿越这么简单了？”
一个是人类历史中的神树，一个是不死之国的神树。
“要你狗命的人。”
这只是冷夜白的猜测，当他说出口之后，看到张亦明一副没有任何意外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抬头望天，繁星满天，张亦明敛去了眸子里的悲凉，又恢复了一副温暖柔和的模样。
他切了一小块儿桑树叶，放在培养皿里，然后割破了手指，把黑色的血液滴入了里面。
神树治疗的是人，而不死之国的甘木，又似乎只能让丧尸变得更像丧尸。
“为什么？”张亦明又问。
“他是谁？”
要是这样，还真的挺爽的。
漫漫长夜，丧尸无法睡眠。
冷夜白变成人类，他们真的很开心。
修长的手指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娟秀的字迹，写下的推论，却始终不是他心中最渴望的那一个结果。
黑色的血液在碰到桑树叶的时候，像沸水一样直接沸腾了起来。
只是静静看着，便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张亦明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心脏疼的厉害。
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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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