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景博良志不在商界,他执意走景渊的老路入伍从军,想成为一个堂堂正正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而景渊也找不到人和借口反驳,只能由着他去。
一下子景氏的重担全都落在了景博权的身上,他成了景氏唯一的继承人。
可是景博权的实力并不如哥哥,甚至和他差的很远,那时候景氏遭遇了财务危机,景渊身在国外联系不上,偌大的景氏企业眼睁睁就要面临破产的危机。
万般无奈之下,景博权只好联系上了身在部队的哥哥,景博良已经是部队的头号军官了,听说了景氏的事情之后急忙从部队赶了回来。
在他的带领下,景氏成功的走出了危机,景博良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要离开公司会部队。
但就在回部队的路上出了车祸,说是他酒驾不小心连人带车坠落山崖。
但是景博良离开公司的时候是景博权亲自送走的,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景博良没有沾一滴酒,更别说是酒驾了。
更何况景博良是极其自律的一个人,他更不会喝酒开车。
景博良的死给景渊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景渊曾一度卧床不起,为了不再给景渊造成更大的打理,景博权选择自己私下秘密进行调查。
但是调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进展,后来因为病情也一直被耽搁了下去,这件事情一直无人知晓……
景博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摘下了呼吸机他像是被人捏住了鼻子一般,无法呼吸,但他却执意这么做。
“我……我希望……你可以……替……替我查明真相!还有,我……我不在了,景玉就拜托……拜托你了!”
景博权攥紧了景绍言的衣袖,用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
尔后瘫倒了病床之上,双眼无神。
迷离之际他好像看到了景博良和他的夫人向他伸出了双手,他嘴角微微上扬,合上了双眸。
“滴……”
心跳监测仪器行程了一条冰冷的直线,那是心跳停止的痕迹。
景绍言楞在了原地,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听到病房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医护人员迅速闯了进去。
主治医生瞥了一眼那一条直线,走到病人身旁,最后确认了一下呼吸,眉头微蹙低下了头,神情凝重。
景玉和景老爷子也随后冲了进来,景玉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即使景博权告诫过他不准流泪,可在这种关头他依旧控制不住,在父亲面前他只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而已。
景博权最终还是没有战胜病魔,他走了永远的离开了……
主治医生把景博权的冰冷的尸体盖上了一层白床单,冷沉的道,“我宣布,患者死亡,请家属节哀!”
这几个字像是寒刀一样,一刀一刀的刻在景老爷子那脆弱的心上。
都说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景渊已经经历了两次这种痛苦,现在连最后的念想也被无情的给垄断。
景老爷子颤抖的手扶着拐杖,最终还是没有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眼前一片漆黑瘫倒在地。
“爷爷!”
景玉一看赶紧蹲下.身子把他服了起来,医护人员赶紧把景渊给抬出了病房。
景玉没有跟上他们,而是留在了原地,站在了男人的身后。
男人负手而立,那一双墨眸直愣愣的看着白色的床单,他一动不动稳如泰山,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让人难以靠近。
他抿了抿唇,耳边反复的回荡着景博权最后说的那一段话。
景玉把病床的门给关上了,他向男人走去,每走一步都是极其的不安。
“我想知道爸……我爸,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景玉的说话声音有些哽咽,再也没有那种青涩稚嫩的感觉了,这一瞬间他彻底坐实了孤儿的身份。
他轻咬着嘴唇,好像已经忘记了怎么笑。
男人抿了抿薄唇,转过身来,一道幽深的眸光撒在景玉的身上。
“二叔,二叔,让我好好照顾你!”
景绍言轻轻拍了拍景玉的肩膀,这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景绍言的话语难得的温柔,他很同情景玉,至少离了景博良他还有个蒋美仪,虽然改嫁了,但至少也算是个亲生母亲,有一个挂念。
而景玉呢?离了景博权,他就真的无父无母了!
这间病房是景玉最熟悉的地方,大学那里面,他每天都在这里画稿子赶作业,这里对他来说不仅是病房,更是画室。
景玉嘴角轻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慢慢挪步到了那盖着白布的尸体让。
“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成为让您骄傲的儿子的!您在那里一定要跟妈过得好好的!”
景玉朝那张病床狠狠的鞠了一躬,面带微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列车上。
“各位乘客注意啦!我们开往芜镇的列车即将要发车了!各位旅客注意把自己的行李给放好!”
乘务员朝着车厢里大喊着。
一个穿着运动潮服的男人提着皮质的行李箱,按照自己车票上的坐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