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调的办公室,彰显出一股忧冷的气氛,母子二人这么真真切切的谈话,却让人感到很害怕。 “我怎么知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我把他害死了吗?”
蒋美仪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到一旁,情绪稍显的有些激动。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怀疑成是杀人凶手,蒋美仪的心里划过一丝的落寞与失败。
男人没有说话,他所想到的当然也是最坏的结果。
这是关于蒋美仪刚才一系列的讲述,让他对景博良的死更加充满了疑问。
若不是当初,景家上下都沉浸在伤痛之中的话,真相应该早就查明了出来。
“我的红杏出墙的确对你父亲造成了一些伤害。但是我敢对天发誓,我对他的意外是毫不知情。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母亲,我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让你背上杀人犯儿子的骂名!”
蒋美仪长叹了一口气,景博良的突然死亡让她很是难受,但难受的同时,她指得把握住这次上天给的机会,回到宋河的身边。
“我知道,我本来也不想怀疑在你头上的。你能跟我说清楚以前的事情,我还是很感谢的。”
男人抿了抿唇知道这么多事情之后,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压抑。
为景博良鸣不平的同时,也同情蒋美仪的遭遇,爱情和利益往往是最难权衡的问题,在夹缝中讨生活的人也实属不易。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母亲,我也希望你没有辜负你的选择。”
男人黑曜的眸底闪过一丝潋滟的温柔,低沉忧伤的嗓音直入人心。
虽然他的话语很简短,但毕竟是这十年之中,他第一次祝福蒋美仪。
蒋美仪眸子有些湿润,泛着淡淡的水光,一滴泪从眼角流落下来,她迅速的用餐巾纸把泪擦干,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形象。
“和你聊了这么多,我也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蒋美仪的眸底闪过一道精光,微微停留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接着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把珍珍强行往你身边放了,你把她当妹妹就好了。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既然和那位薛小姐订婚了就好好对人家吧。”
毕竟景绍言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不愿意再用自己儿子做诱饵,去巴结讨好宋珍珍。
蒋美仪深刻的知道,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若是明知前方是个火坑,还把自己儿子推进去跳,那真的是太没有人性了。
“好啦,我还要去做美甲,今天先跟你聊这么多。”
蒋美仪拿着手提包优雅的从沙发上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裙摆,四肢已经有一些麻木了。
男人也倏然起身,一手插兜极显绅士风范。
“我能和你抱一下吗?”
蒋美仪冲男人露出了一个笑脸,眼角还有些许的泪痕。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头微微点了点。
蒋美仪拥入男人的怀中,曾经那个她天天抱在怀里只会尿裤子的小不点,已经长到这么大了。
她的眸子微阖了一下,尽情享受着此刻短暂的温暖。
“好好上班啊,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蒋美仪从男人的怀里抽离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尽显优雅地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只是没有了刚才的高傲。
看着蒋美仪离开的背影,男人的心里触动了一下。
他骨节分明的手攥紧了拳头,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奇怪。
景博良的死,到底对谁的收益是最大的?目前还不得而知,虽然蒋美仪没有嫌疑,但是不难保宋家那位没有动机。
男人的眉头紧蹙着,在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到底该怎么做。
“咚咚咚”
蒋美仪前脚刚走,秘书后脚便进来了。
“景总,要不我们准备准备下楼?老爷子车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秘书恭敬地说着,刚才景老爷子就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只是秘书看里面的气氛不太对不敢进去打扰。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他黑曜的眸子显得有些空洞无神,他心里有事情,并没有听见秘书说的话。
“景总,景总。”
秘书小声地询问着,这位毕竟是个金贵的主。
男人从国外回来之后,对在那里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秘书只觉得景绍言的心思更加的沉了,也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
这次去薛家,和薛小姐谈谈心,说不定能缓和一些。
“你帮我查一下十年前,景氏投标的合同,若是有没有中的合同,没有中标的原因是什么?”
男人的剑眉轻轻蹙着,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景博良的死可能不光和情有关系,商业上也可能有一些对立的人。
秘书诧异的眨了眨眸,有些跟不上景绍言的脑回路,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
“您怎么突然想起查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不太清楚公司有没有留档。”
秘书抿了抿唇,他来公司也没有很久,一来便在景绍言的身边,对十年前的东西更是一无所知。
“难道还要我亲自去查吗?”
景绍言冷冽的目光不露声色的撒在秘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