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理会蒋美仪,家里的不敢上前阻止,毕竟景绍言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更不敢得罪。 宋府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蒋美仪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丈夫,一边又是自己亲生儿子。
“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好不好?”
蒋美仪并不死心,再次耐心询问着男人。
她的眉头微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男人冷傲的看她一眼,蒋美仪的身后瞬间散发着一股凉意。
男人的眸光比平时更加的冷傲,蒋美仪突然觉得,她的儿子此刻是如此的陌生,令人恐惧。
“你进来,我们单独聊聊吧。”
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从房门内传过来,宋河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站在门口,面色有些惨白,他好像料到男人一定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面无表情,还是像往常一样的镇定自若。
说罢,宋河便披着一件外套朝书房走去。
蒋美仪的目光一怔,看宋河那毫无血色的脸,她十分的担忧。
男人的嘴角轻勾着,跟着宋和的步伐走进了书房。
“砰”得一声,书房的大门被紧紧的关着。
蒋美仪的眉头轻蹙着,看景绍言刚才的样子,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很是不放心。
她小跑了两步到书房的门前,轻轻贴着门前侧耳倾听。
她更有些好奇,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
景绍言和他爸爸很像,冷静自若。很难想象,这样平时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冲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书房的灯光很是昏暗,宋河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办公桌前。
他泛黄的眸底,带着两个略显沉重的黑眼圈。
看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咳咳咳。”
宋河轻咳了两声,泛黄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他抬眸看着男人。
“坐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宋河的手轻指了一下办公桌对面的真皮座椅,示意让男人坐下。
和蒋美仪耗了那么久,男人的脾气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西装外套,优雅的坐在了座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浓密的剑眉满含着尊贵感。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的?”
宋河略显苍老的眸子眨了眨,他的双手交叠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显得格外的亮眼。
男人的目光忍不住的被那枚戒指吸引了过去。
他的眸子闪了闪,极富不屑的语气道,“怎么?和我妈的婚后生活看起来很幸福?”
男人的黑眸紧紧的盯着那枚戒指,黑曜的闪过一丝的怒意。
可是宋河的这为戒指却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一点让男人根本无法忍受。
“你想说什么呢?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点?”
宋河见状,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去。
景绍言选择去山上为他父亲守孝的那一天,就是蒋美仪和他举行婚礼的当天。
景绍言连一句祝福的话也没有,更是没有到场。下山之后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反而徒增了尴尬。
“婚后生活还幸福吗?背负着一桩命案过日子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舒服呀?”
男人轻勾着嘴角,轮廓分明的脸上闪过一抹奸邪之意。
宋河感觉后背发怵,看来男人是有准备而来的。
宋河的额头冒着点点的虚汗,对于男人的质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男人轻瞥了一眼宋河,他泛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像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河的眸光四射着,始终不敢正视男人的黑瞳。
“听不懂是吗?那我来帮你梳理一下。”
男人倏然起身,走到办公桌前轻拍了拍桌子。
他俯视着宋河道,“我父亲出事的那一天,你本来有一次会议你为什么没有出席?”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打着,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像再给宋河倒计时一般。
“咳咳咳。”
宋河轻咳了两声道,“我怎么都会记得这么久选的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日程表只是一个规划,并不能代表什么。”
宋河的嗓音有些沙哑,但是语调还是比较沉着的。
他攥紧了双拳,看来今天是一场硬仗。
若是他现在一无所有的话,他会选择把所有的事实都告诉景绍言,可是他拥有的太多了,一旦事情败露,整个宋氏集团将会毁于一旦他一辈子的心血,全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