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想想实弥比女生还要秀气的脸,虽然额上多出来了一道伤疤,但还是掩盖不住原本的美貌。
能被那张脸吓到,她这个师弟也是够怂的。
塔拉像捏橡皮泥似的揉着他的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
房门被拉开,塔拉冷的一哆嗦,已经开始降温了呐。
比天气更冷的是慈悟郎的脸色,塔拉一看见他就自动噤声,心想:实弥应该没那么不讲义气吧?
“塔拉,你是怎么推开那扇门的?”慈悟郎一开口她就知道实弥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塔拉沉默,说,“我推开的。”
“你自己一个人?”慈悟郎显然不怎么相信她的话,那扇门连他推开都需要费些力气,更别说塔拉,“是幻术吗?”
“算是吧……”塔拉回道,幻术师天生不想透露太多关于自身的事情,最主要是怕慈悟郎知道她用幻术迷晕了锖兔,两人一起把门推开后生气。
事实证明,不知道真相的慈悟郎还是很生气,可又狠不下心把她关在小黑屋里饿肚子,便去山下找工匠给门加上了把又重又沉的铁锁……
塔拉安心待在家里养伤,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据善逸所说,他已经很多次听到师傅和律师讨论,佐藤意外身亡,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塔拉了,并不打算全力争取。
不过这些塔拉都懒得管,她只安心养伤,医生说子弹打穿她的骨头,必须卧床静养,不然骨头会长歪,那就只能去医院打碎重新接了。
塔拉本就对这个年代的医疗技术怀着深深的不信任,听见医生这么说后更是打死都不动一下,生怕骨头长歪。
在正式入冬后,鎹鸦传来消息,不死川实弥即刻前往任务地点。
实弥离开那天,只有塔拉有时间送他下山,她此时已经能走动,虽然不能剧烈动作,但上下山还是没问题的。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塔拉已经换上厚实的加绒羽织——雷之一门祖传三角形羽织,实弥却还穿着鬼杀队制服,胸口大敞,看着就冷。
“伤还没好全就要去执行任务吗?”塔拉问道,“鬼杀队也太压榨了吧?”
“等我赶到那伤就好了。”实弥回道,他看着已经比自己矮了一点的塔拉,说,“桑岛先生不会放弃你的,不能伤害人类是鬼杀队的原则。”
“……嗯。”塔拉点头,心里想的却还是‘哪个黑手党不杀人’。
二人沉默的走到车站,塔拉突然拉住他的袖子,说:“实弥,两年后我就去参加选拔赛。”
“知道,我听见桑岛先生和鳞泷先生的对话了。”实弥伸出手在她脑袋上狠狠按了一下,“我会好好活着看你入队。”
说罢自信一笑:“说不定两年后我已经是柱了,到时候收你为继子。”
“好,那我就靠你罩了。”塔拉习惯性抱住他,拥抱与贴面礼是表达友善最基本的方式。
但在家庭观念很重不知道外国风俗的实弥看来,塔拉的举动意味着“我的未来就拜托你了”。
过于沉重的承诺让实弥倍感压力,看着塔拉不舍的神情,他斟酌着语句,然而因为小时候没怎么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不靠谱的稻吉也只是教会了他读书写字。
“……塔拉,”实弥语气严肃低沉,“我现在只想把鬼杀光,其他的事我不会考虑,而且……你现在才十二岁。”
“……哦。”塔拉不太明白实弥想表达什么。
然而实弥已经迅速走远,跑进火车里,看不见身影了。
塔拉朝不明所以,还是朝着空气挥了挥手。
在深山里居住的太久,她几乎忘记现代生活的便利。
人来人往的车站中有依依惜别的情侣;叫卖零食贴补家用的少年;打闹追逐的孩童和严厉呵斥他们的父母。
塔拉突然有些迷茫,抬头盯着雾蒙蒙的天空,仿佛这一切都只是过于真实的梦境,睡醒之后她还是加百罗涅的雾守,在罗马的阳光中睁开双眼。
实弥进火车后就一直透过玻璃窗偷看她,他握紧拳头,在心里骂自己懦夫,不就是被告白了吗?怂什么!
为什么要仰头盯着天空?是怕眼泪落下来吗?
实弥脑子里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这个年纪特有的“四十五度忧伤”。
“喂!”他终于忍无可忍,拉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吼。
塔拉突然听见实弥的声音还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冲他笑。
实弥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扯着嗓子继续喊:“五年之后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事情!”
塔拉想问他什么事情,但扯着嗓子大喊不是她的风格,便小跑着过来,刚跑到一半,车子发出尖锐的声音,缓缓启动。
塔拉只得停下脚步微笑着向他挥手道别,实弥也挥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等他再成熟一些,一定会给塔拉一个交代。
而另一位当事人心里想的则是:回去的时候要不要给善逸带些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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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