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谈中,塔拉得知杏寿郎家世世代代使用的都是炎之呼吸,并且每人炎柱都是他炼狱家的人,唯一世袭制的柱。
杏寿郎边啃着生红薯边大声说道:“我以后也一定要成为炎柱不负母亲的期望!”
这是真·热血漫男主啊,塔拉腹诽,好像彭格列家的那个晴守也是这副模样,天天“极限极限”的,不扯着嗓门就不会说话似的。
“好吃!嘿咻!嘿咻!”杏寿郎那精神过头的大眼睛不知道在盯着哪。
塔拉总感觉他在看自己,可是又不敢确定,这个人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杏寿郎又拿出个番薯开始削皮。
“……你好看。”塔拉敷衍道,所以刚才他们两个一直在对视吗?这人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做到似看非看的?
“唔姆!谢谢你对我外貌的赞美!塔拉你也很好看!”杏寿郎说完继续削皮,塔拉还是没有搞懂他的眼神到底在看哪。
温度愈发的低,窗户上都结了层冰霜,塔拉抱着水杯靠在床头休息,时不时和炼狱聊两句天。
他是个热情的人,刚刚相识一个小时,塔拉连他弟弟屁股上的痣在哪都知道了,可以说对人没有一点防备。
“杏寿郎你的父亲现在还是炎柱吗?”塔拉问道。
杏寿郎的表情出现片刻凝滞,又很快消失,说:“父亲他已经退役,现在身体非常健康!只是每日酗酒让我有点担心而已!”
每日酗酒怎么可能身体健康。塔拉默默吐槽。
她对酒鬼向来没什么好感,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疯子就是逃避现实的懦夫。
加上塔拉的那份,杏寿郎连熟带生吃了四个红薯,而他本人不仅没有任何吃饱了的意思,还叫来乘务员买了六份便当。
“你吃得完吗?”塔拉满脸黑线盯着眼前的便当,确实称得上色香味俱全,但……六份?
杏寿郎吃的很快,却没有到处喷饭的毛病,他把一份推到塔拉面前:“这是给你买的!红薯的谢礼!”
“啊……谢谢,但是我吃不下。”塔拉将便当推回去,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三。”杏寿郎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要在十八岁前当上炎柱!重振父亲当年的辉煌!”
说罢眼神亮晶晶的问塔拉:“你呢!”
“十三。”塔拉回道,“我小时候被雷之呼吸的老爷子收养,他倒是希望我能成为鸣柱。”
“那你自己呢?”
“……来都来了。”塔拉的回答颇有China式中庸精髓,“闲着也是闲着……能当就当呗。”
“唔姆!是吗!我倒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由!”杏寿郎吃的很快,谈话间又吃完一份,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理由太奇怪而有偏见。
塔拉有些冷了,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问:“杏寿郎为什么想加入鬼杀队?仅仅因为你父亲是炎柱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杏寿郎终于放下筷子,往杯子里倒热水,“我很强,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比别人强。既然更强,我就有责任保护弱小的人,保护他们不受到鬼的伤害。”
杏寿郎像她一样抱着热水杯取暖,脸被熏得有些红,他看着窗外人头攒动的车站,说:“一个人的离去,这偌大、繁华、喧嚣的世界便会成为另一个人的地狱。”
“……”塔拉擦掉一小片白雾,很快又被车内外的温差消除,她觉得杏寿郎并不只是个饭量和嗓门一样大的憨憨。
每当在一个车站停靠小商贩就会上门吆喝,杏寿郎还真的买了两个红薯赔给塔拉,塔拉只拿一个,这种饱腹感十足的食物她还真没兴趣吃太多。
盖了这么久的被子渐渐温暖,塔拉从坐姿渐渐变为躺姿,眼皮越来越沉重,四周的声音都渐渐消失了。
“嘎——!嘎——!”鎹鸦尖锐的声音在上空响起,“炎柱炼狱杏寿郎阵亡!嘎——!阵亡!在无限列车上与上弦之三战斗时阵亡!”
塔拉抬头,黑沉沉的天空没有任何光,鎹鸦播报着炎柱阵亡的消息,翅膀翻飞声甚至超过了他嘶哑的嗓音。
她举起手,鎹鸦乖巧停在她的指尖,黑漆漆的眼睛倒映出她的脸……属于成年女性的美艳精致又锐利的脸。
塔拉猛的惊醒,四周安静又漆黑,对面的杏寿郎已经睡着,和白天的大嗓门比起来睡像乖巧的有些过分。
塔拉眉头深锁,刚才那是梦吗?
过于真实的梦境让塔拉有些迷糊,她想起几年前,梦境中的实弥比刚才的鎹鸦还真实,甚至给她留下了一屋子的血。
难道是未来的场景?
她坐直身体,杯子里的水早已凉透,喝上一口浑身冰凉,却让她心中松快不少。
塔拉没了睡意,也不想挨冻,又缩在被子里盯着外面的月亮发呆。
圆月的光辉倾泻下来,花鸟俱寂,气氛安静的似乎时间停止了,只有轰隆轰隆的火车运行声扰人清梦。
塔拉突然想到了实弥,上次一别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成为柱?应该不太可能吧,爷爷说能在十六岁时升为柱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了。
她就这么睁着眼睛迎来日出,太阳冲破云层的光线无比绚烂,金红交灿,完美契合了杏寿郎的发色,照的他光辉熠熠。
感受到阳光的照耀,杏寿郎自动睁开双眼,一脚蹬开被子,伸个大大的懒腰,冲坐在对面的塔拉咧嘴一笑:“早上好!”
看见他这么精神的模样,塔拉开始犯困了。
窗外的风景已经变成大片大片的被雪覆盖的农田,到处银装素裹,晃的塔拉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