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凌晨三点。
万籁俱寂。
即便是以小吃闻名整个华夏的江城也渐渐褪去了一整日的繁华。
徐筱词看着再次被制服的田一一,笑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盼着谁来救你!?你的养父养母吗!?他们恨死你了,你害得他们不仅没能拿到钱,还要背下巨额债务,他们说若知道你会长成今天这幅模样,他们宁愿当年没有收养你呢!让我想想啊,你也怪可怜的!亲生父母不知在何方,甚至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养父养母反目成仇,唯一的朋友也和你决裂…哦不,你还有个朋友。阿帆哥哥嘛!可惜啊,阿帆哥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位金主,人家转眼就把你抛弃了…田一一,你真以为自己姿容动人!?像我们这样的人,从拈花村走出来,也就那股子清纯劲儿能吸引吸引这些在大都市里见惯了山珍海味的男人,等他们尝到了其中滋味,那新鲜劲儿也就过了…你得拎得清,坐雨听风是这样,你那位金主爸爸也是这样。男人嘛,都一个德行,脱了裤子就不认人了…所以呢,我教你一招。一一,你得在男人还没尝到你滋味的时候尽力为自己争取更多,不然…可就划不来了……”
田一一:……
她靠在墙边,手心伤口的血一点一点往外流……
这番话简直令她三观尽碎。
她捏拳。
手术刀又入血肉一分,可她竟完全感觉不到痛。
徐筱词观察到她的动作,笑了笑,上前,蹲下身,与田一一平视,道:“你省点力气吧!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你所有的秘密在我这儿都不是秘密。你身手那么好,我能不防着你吗!?怎么样!?麻醉剂和软骨散合在一起的滋味不错吧!?”
田一一呼出一口气。
五分钟前,她握着手术刀一跃而起,眼看着就要制服田一一了,可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她的后脖颈就来了一记手刀。
她也就慢了那么一点点。
在这一点点的功夫里,徐筱词再次给她注射了软骨散。
她咬牙道:“徐筱词,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就是一个北城吗!?不就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吗!?你才去了多长时间!?你怎么能允许自己堕落至此!?你…”
田一一脑袋也靠在墙上。
即便只是说话,也让她觉得很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