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莫寒对着唐林吼了一整个下午。
秘书部的人全都噤若寒蝉。
没人敢踏入总裁办公室半步。
平日好脾气的男人发起火来比陆总还要可怕。
唐林一直低着头,任由陆莫寒责难。
他也很担心陆时许的安危,但陆时许多次强调,绝不可泄露他的行踪。
他跟着陆时许多年,自问对这位年轻有为的陆总还有三分了解。
陆总的交代,都不会是心血来潮。
他此刻不能慌、不能乱,他得撑着,在得到进一步新的指示前,他绝对不能轻易泄露陆总行踪。
即便是面对陆莫寒和陆总的挚友,他也不能。
陆总如此信任他,他绝不可辜负。
终于,有人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唐林松了口气。
陆莫寒吼道:“没看到门口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吗!?”
秘书在外战战兢兢开口,道:“抱歉,陆先生,陆夫人要见您,我拦不住!”
陆莫寒深吸了一口气,亲自去开了门。
舒熙文一进门就摔了烟灰缸,道:“时许呢!?还没有时许的消息吗!?”
陆莫寒捏拳,松开,捏拳,又松开。
他挤出一抹笑,搀扶着舒熙文去沙发上坐着,他让秘书准备茶点。
舒熙文甩开他的手,问:“时许呢!?”
“妈,你冷静一点,不要激动。您身子不好,不能受刺激。爸爸已经倒下了,您不能再倒下了。时许的事情您交给我,我肯定把弟弟平安地带回来。”
“我冷静!?我不激动!?敢情被劫持的是我儿子,不是你弟弟是吧!?陆莫寒,这些年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漠了!?你弟弟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你心里没数!?时许对你这个大哥比对我们做父母的还要好,你现在却叫我别激动!”
“妈!我是担心您的身体。”
“你看到时许,我就好了。”
陆莫寒的手又不自觉地攥紧,又缓缓地松开。
杜宇见状,上前道:“舒阿姨,您别伤着身子。时许出事,我们都很担心,您放心,我们会和莫寒哥一起想办法的!时许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他吉人自有天相。”
秦彦也道:“舒阿姨,我时哥是我心中最牛逼的人。他一定能逢凶化吉,再说了…现在咱们联系不上我时哥,也许我时哥根本就没有上那架飞机呢!?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事情未经证实就已经传得满天飞了。我们别被舆论牵着鼻子走,您是时哥的母亲,现在陆伯伯病了,您和陆大哥得母子同心,一起撑着,不能让外人看咱们陆家的笑话啊!您说是不是!?
咱们不能因为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就自乱阵脚!我瞧着您气色不大好,这样,我陪您去吃点东西,再送您回家,好不好!?咱们做儿女的,越长大越明白父母的健康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您得好好的,陆大哥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找我时哥啊!说句大不孝的话,若是您也病了,您说陆大哥怎么办!?一边是父母,一边是兄弟,他也很很难啊……”
舒熙文这才缓了缓,瞪了陆莫寒一眼,被秦彦被拖半拽着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