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一兴致勃勃地拿来了拉菲和两个水晶酒杯。
她道：“我早就醒酒了，我可以尝一点吗！？”
陆时许点头。
田一一亲自倒酒。
她和陆时许碰了碰杯。
陆时许忽然问她：“一一，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田一一差点将酒吐出来。
她艰难地咽了下去，平稳思绪后，问：“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呀！？”
“好奇。”
“我才十八岁咧！谈这些太早了吧！而且就算我愿意，我哥哥们也不会答应。”
“你愿意！？你愿意什么！？你有想嫁的人了！？”陆时许晃荡着酒杯，饮了一大口。
田一一给他盛了碗牛骨头汤，道：“喝汤！”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随口一说，你想听什么！？”
“一一，你真的喜欢我吗！？”
田一一愣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中百味杂陈。
茫然、惊讶，最后归于一种隐隐的愤怒。
她将一杯拉菲一口干了。
她说：“大叔，你现在问我这种问题，有必要吗！？”
“有人跟我说，你才十八岁，心还不定，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坐下，别激动，饭要慢慢吃，话要慢慢聊。”
“十八岁！呵…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岁喜欢一个人犯法啊！？”
田一一又给自己倒了杯拉菲。
她指着这一桌菜，道：“陆时许，我如果不喜欢你，我真是疯了才会心甘情愿到你家给你做饭！？我也真是疯了才会见到你就欢喜，你一靠近就紧张！？我确实是疯了才会以Doctor Angel的身份询问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前辈，只为问问怎么才能治疗你的失眠症和厌食症！？
我还疯了，担心你会受我牵连、被我所累，遭到毒贩的报复才狠心不和你联系，只通过码字、看书、运动来麻痹自己。对，我才十八岁！我没有感情经历，没有前尘过往，我可能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如果这还不算是喜欢，那你告诉我啊！什么是喜欢！？”
她又仰头将红酒一干而尽。
陆时许没能拦得住。
田一一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陆时许叹气，道：“我错了！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你喝慢点，你别喝了…一一，你……”
田一一打开他的手，道：“你怎么这么小气！！？我这么这么这么喜欢你，我喝你一瓶拉菲你都舍不得吗！？”
“舍得，你喝！”
陆时许叹气，左右是在家里喝，随她去。
田一一咬唇，一眨眼，眼泪掉了下来。
她说：“一开始是我缠着你，我追着你，我还一点都不矜持地跟你告白，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怀疑我吗！？我以为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已经心照不宣了，我以为你以前拒绝我只是不好意思、只是还没有发现我的好。陆大叔，如果这些都是我的自以为是，那我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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