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蹊被吼了一通,反而有些高兴。
医德之大者,便是敬畏生命。
越是敬畏生命,越不能容许丝毫偏差,越不敢拿生命开玩笑。
她笑了笑,道:“教授,我非常赞同您的这番话。但是,请你也相信我,床上这位是我的爱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好起来。你让我试试,好吗?”
“你真的懂医?”
“嗯。”
“那我就在门外,你随时叫我。年轻人,千万不要自作主张。”
“好。看您眼下青黑,熬夜了吧!您可以在旁边房间休息休息。我保证,有事情我会去叫您。”
“不睡了!年纪大了,一躺下就难得起来。”
教授招呼着助理和护士出门。
唐林也领着下人出门。
屋内就剩下言小蹊和躺在床上、瞧着原本有十分生气却只剩下一分的陆时许。
灰白色的房间将陆时许衬得愈发瘦削、沧桑、病弱……
言小蹊拉开窗帘,让光从落地窗投入。
她总算知道陆时许为什么会戴着口罩去见她了。
男人脸上有伤,伤口还在恢复期。
她倒是没想到陆时许居然还有偶像包袱。
她瞧着那伤痕也不影响他帅气逼人的脸。
她掀开被子,拆开纱布。
伤口已被重新处理、包扎。
她不放心。
贯穿整个前胸的伤瞧着就狰狞。
这是刀伤。
伤口深可见骨,对方下了死手。
言小蹊咬牙。
谁特么敢动她喜欢的男人!?
而且把他伤得这么深!?
伤口发炎,所以伤情才会反复。
她拆开了缝合好的伤口,仔细检查……
伤口内部有一极其不起眼的碎发……
怪不得……
言小蹊亲自重新处理伤口,消毒、上药、缝合。
她体力不济,整个人半跪在床上完成了整场手术。
她喊着:“唐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