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时许晕倒后,他们二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没人再提起之前的不愉快。
他们似乎有了默契。
之前的不愉快都过去了。
……
言小蹊亲自照顾陆时许,虽总板着一张脸,且言语很少,完全不像从前那般活泼跳脱,但陆时许完全不在意……
比起先前小姑娘对他的视而不见,如今能日日见着、夜夜见着,他已经知足了。
他一见着她就欢喜。
也是奇了,他一个经历过风雨、绝望、黑暗的男人居然会仅仅因为见到一张脸、看到一个人就觉得安心。
他一贯觉得人只能靠自己,能让自己安心的也只有自己。
可很多如这般自以为是的笃定都在遇到言小蹊之后被打破了。
不爱笑的他笑得越来越多了,爱笑的小姑娘却越来越喜欢绷着脸。
陆时许趁着小姑娘凑近给他胸前伤口换药时,忽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道:“一一,笑一个。”
言小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
“一一果然是最关心我的人。”
“你最近说这些话还没说腻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这就听腻了!?我还得说一辈子呢!”
“谁要和你一辈子!?你还是攒着,等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再慢慢说给她听吧!”言小蹊故意按了按他的伤口,见男人眉心蹙起,呼吸沉重后才收了手。
她眨了眨眼,道:“啊,抱歉,下手重了点。”
陆时许叹气,纵容小丫头的小伎俩。
他爱她。
所以无论她做什么,落在他眼里,都是可爱。
言小蹊道:“陆伯父陆伯母的身体已经稳定了,各项身体指标都恢复了正常,但我不确定他们时候能醒。他们被绑架后遭到了断水断食的折磨,又被绑匪以你的安危作为威胁,受尽了恐吓。二老的身体在那时已严重透支,所以虽然现在已经解了毒,但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还是会下意识地开启休眠状态。
当务之急是寻专业的按摩师每日给二老进行全身按摩,否则等他们醒了,恐怕下床、行走都会成问题。我懂些按摩的皮毛,在找到合适的按摩师之前我可以先按着,但为了二老好,还是请专业的康复按摩师来。等你好了就带着二老回国吧,北城是二老的故乡,在熟悉的地方他们或许能更快康复。”
陆时许抓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绝地十指相扣,问:“你赶我走!?”
言小蹊抽了半晌也没成功,便放弃了。
她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品出了这层意思!?”
“嗯。说老说去你就是想赶我走。”
“我只是提出了最好的方案。”
“最好的方案是你陪在我身旁。”
言小蹊的喉咙猛然滚动了一番。
心尖尖都颤了颤。
手心愈发滚烫。
她道:“你放手!”
“我不会放手。”
“我指的是你现在放手。”
男人握得更紧了,道:“现在也不放手,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放手。”
“你还有心思逗我,看来快好了。”
“没有,我没好,我还需要卧床休养。”陆时许忽地松了手,一会儿喊胸口疼、一会儿喊自己忽冷忽热难受得很。
言小蹊格外佩服他的演技。
不知道以他这把年纪,现在入场娱乐圈还能不能捧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