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饭点,患者们陆陆续续回病房时,生面孔趁着人多将言小蹊带出了医院。
似乎无人发现,似乎天衣无缝。
……
第二日。
陆时许宿醉头疼,皱着眉醒来。
看着墙壁上的钟,他发现自己竟难得睡了一觉。
虽酒精让他浑身不爽利,但这种睡着的感觉还是久违了……
他掀开被子。
忽地,耳朵一动。
眼神随着声音望去。
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居然出现了。
苏柚竟端着早餐站在门口。
陆时许挪开眼神,冷静道:“滚。”
他与苏柚,连表面的客套都不必再有了。
苏柚扯着自己的衬衣下摆。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长发披肩,凌乱又性感。
白衬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足以让正常男人都会血脉喷张的锁骨和香肩。
她还拿出了她压箱底的珍藏香水呢。
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裸露在外,走动间便是活色生香。
这样的绝色,陆时许居然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一定没有看清楚。
或者……
他是害羞了?
苏柚端着餐盘继续往前走。
她边走边开口,道:“时许哥,我给你煮了醒酒汤。这是我专门找同学要的独门秘方。一碗下肚,即刻醒酒,效果特别好。你趁热喝下吧!温度刚刚好,正好能入口。”
陆时许的脸色已经黑得有些可怕了。
他再次重复:“滚。”
没有温度,没有起伏。
苏柚道:“你别不好意思嘛!昨晚……”
砰——
陆时许一拳砸在墙上。
右手五指指关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渗血……
苏柚惊讶,道:“你的手……”
陆时许扯过一旁的毛毯扔到苏柚身上,道:“苏柚,如果不想苏氏矿业消失,你知道该怎么做。”
“时许哥!”
“滚。”
“可是外面全都是记者,我又能去哪里?”
“记者?”陆时许嗤笑。
男人套上西装外套,再套上羊绒大衣,戴上手表。
他穿上鞋袜,道:“你最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我昨晚和几个朋友在似锦聚会,我们玩到很晚才散场。离开时我一个人去了卫生间,等我出来,朋友们都已经走了。我只能一个人走,然后我就遇到了你。你也是一个人,我见你脸色很差,被似锦的女客人缠住,我怕你会出事就…就撒谎说我是你女朋友,把你带走了。你实在醉得太厉害了,我要送你回家,你却喊我‘一一’,拽着我不让我走,我只能把你带到似锦楼上的客房。其实我都不知道似锦楼上有客房,可似锦的工作人员说你是老板的朋友,可以上楼休息。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你…你…时许哥,你会对我…你对昨晚的事情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陆时许听着,也木然着。
仿佛这故事中的男主人翁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苏柚观察着陆时许的神色。
男人内敛,向来不显山、不露水。
苏柚一时之间有些词穷了。
陆时许问:“说完了吗?还有吗?”
苏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