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机看了后,眼神微微一动。
他摇头,道:“这小时候的照片能说明什么!?这现在人都长大了,我哪知道这三个人是不是你说的言大佬、什么泽帆,还有闪闪。好了,别吹牛逼了。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过太多了。孩子,听大叔一句劝,人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流夏深吸了一口气,道:“言小蹊、杜泽帆,徐筱词。反正这照片是真实的,而且闪闪是我闺蜜,杜泽帆也能听我喊他一声‘泽帆哥哥’。我没理由骗你啊,这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且不是你要跟我聊的吗!?我又没主动跟你炫耀。再说了,人都没了,我炫耀什么!?我也不认识言大佬,只是与言大佬的发小有交情。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我骗你对我自己没有半分好处啊,我……”
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
晕倒前流夏只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的士司机阴险的笑。
什么情况!?
她遇到了绑架!?
求财还是求色啊!
流夏努力想睁大眼睛,想大声呼救,但都无济于事了。
……
陆时许的车还在疾驰着。
唐林驱车。
陆时许坐在后座。
言小蹊和言厉的电话都打不通。
他打给言念。
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
陆时许吩咐人继续打听言小蹊、言厉、言念的下落。
他打开电脑,连网。
言家兄妹双双惨死的新闻充斥着他的眼球,撞击着他的大脑。
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哀伤、绝望的情绪了。
可原来,并不是。
到底人非石,生七情,有六欲。
他按了按眉心,合上电脑、合上眼。
唐林担忧道:“陆总,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去医院。”
“陆总!!!”
“唐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我能休息!?本就是个吃不下、睡不着的怪类,有了一一后才慢慢好转,如今她生死不明,我能安睡吗!?你不用再劝我。”
唐林:……
他也想哭了。
陆总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丧气的话啊!
什么叫“我本就是个吃不下、睡不着的怪类”?
陆总才不是怪类呢!
唐林没再劝说。
唐林把人送到医院门口时,陆时许就下了车。
唐林想让陆时许等他停好车后一起去找,但陆时许已经等不了了。
他一出现,亮明身份,带班院长立马下楼来迎接。
陆时许问:“言小蹊和言厉在哪间病房!?”
“陆总,他们……”院长喉咙发堵。
他该如何把这个噩耗告诉陆总呢!?
院长缓缓开口,试探性地问:“陆总看到昨天公安局门口的爆炸惨案了吗?”
陆时许点头。
院长道:“很遗憾,言二爷和言小姐都在那场意外中丧生了。”
陆时许的呼吸瞬间收紧。
他敛目,沉声,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