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许叹气,道:“哎!听不懂就听不懂吧!遇到一个做完就不认的女人,我能怎么办!?谁让我非她不可呢!?”
言小蹊:……
做完就不认!?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听不懂!
她的头越来越低,小耳朵全红了。
陆时许又凑近了一些,挑眉时那浪荡的模样和这身长衫格格不入。
温柔儒雅的长衫竟也被他穿出了风流。
可见,人靠衣装也不是永远都有效的。
在陆时许身上,永远是他影响周遭的一切……
他若想当狐狸精,再正经的衣衫都盖不住他不羁的灵魂。
他问:“真听不懂!?”
言小蹊点头。
陆时许道:“真听不懂为什么还会脸红!?”
“我哪里脸红了!?”言小蹊急得骤然抬起了头。
通红的脸蛋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陆时许的面前。
陆时许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道:“好!没有脸红!阿蹊说没脸红就没脸红。”
言小蹊越过陆时许看到了落地雕花铜镜中的自己。
她:……
这脸红得…红得她都不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她捂着脸就跑了。
陆时许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画。
他拂了拂浮尘,将画卷展开,铺在桌上。
天真烂漫、活泼爱动的民国大小姐跃然纸上……
小姑娘眉眼如画,生动之姿像是能立马从画中走出似的……
不是他画的好。
是小姑娘生得好。
他们的孩子……
一定也会像阿蹊一样灵动可爱……
他只是这么想想,就觉得心都被填满了。
等他们有了孩子,他就得养两个孩子了。
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
他不能厚此薄彼,不能让阿蹊吃醋,不能让孩子胡闹,要永远保证阿蹊的地位。
不管未来有几个孩子,阿蹊都是他最爱的人。
孩子不能超越、父母不能超越,谁都不能超越。
阿蹊是他的唯一,挚爱。
……
言小蹊在院子里散步。
她足足走了十圈后才慢慢地冷静。
她用手背触碰脸颊,待脸颊温度降低后才停了下来。
陆时许真是个祸害!!!
随便逗逗她,她就不能自控。
她好烦他啊!
“阿蹊。”
嗷嗷嗷!
言小蹊捂着耳朵。
她怎么还产生幻觉了呢!?
“阿蹊!”
“阿蹊!”
“阿蹊!”
还没完没了了!?
言小蹊捂着耳朵的手又压紧了些。
然而那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飘……
她快疯了,就地蹲下,将脑袋埋进大腿间。
忽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她吓得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孩子,白着脸转向身后……
“阿蹊,你干什么呢!”
呃……
真的是陆时许在喊她呢!
她站起来,摇头,道:“没干什么。”
“那你一副见鬼的表情!?”
“没有。”
“蹲着干嘛?”
“看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