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的计策,只要与张任战场了认了同门关系,然后派人去绵竹散播张任投敌的谣言,以及让张松、赵韪二人去拉拢绵竹众臣再向刘璋添一把火即可成事。
但赵雨却在战场之上时,临时起了新的主意,可以确保万无一失,把张任生擒住,然后再放了他,定会让刘璋纵使不相信张任真会投敌,也绝对得起疑心。
果然,所谓的坏事传千里,张任投敌,欲与汉中军里应外合的消息,很快在蜀中散播开来。
而且在前线涪县的蜀中众将,亲眼目睹了张任被赵雨用枪抵在脖子上,但却毫发无损的放了回来,而其余出战的将领,都是无一生还。
是故有些不太服张任,或是一门小心思的一些个将领,纷纷写信送往绵竹,大肆渲染大都督张任与敌军勾结的事。
而张松、赵韪二人这边,也是不负众望,成功的拉拢到蜀中大臣吕常,吕常受到张松、赵韪二人的指使,决定去向刘璋进献谗言。
绵竹,富丽堂皇的蜀王宫。
刘璋气的火冒三丈,把刚才看过的一封前线将领举报张任勾结敌军的书信,给摔在地上。
大骂道:“张任贼子,枉孤如此信任他,还让他担任蜀中大都督,没想到竟然与汉中的赵雨勾结,欲里应外合,夺孤之位,气煞孤也!”
“来人,速速前去捉拿反贼张任,将其斩首示众。”
王累大惊失色,连忙出来劝阻,“大王请暂息雷霆之怒,张任为人忠义,臣相信,他绝不会轻易做出叛变大王之事来,此事定然有诈,以恐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到时候悔之晚矣。”
吕常冷笑一声,道:“王大人,张任与敌军勾结之事,乃是前线众将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莫非王大人与张任贼子是一伙的?”
“吕常,汝休要血口喷人,汝到底安的什么居心?”王累怒骂道。
吕常再次冷哼道:“吾倒想问问,王大人安的什么心,张任在战场之上,被敌将赵雨生擒,却毫发无损的回来,而卓膺、李异二将,败于赵雨之手,可有一人生还?这事情已经摆在眼前,王大人还一味包庇袒护张任,难道也是欲和张任一样,将蜀中卖给吴明吗?”
“汝,汝血口喷人?”王累又不傻,这种话要是让刘璋信了,以后哪还有自己的活路,连忙跪下表忠心道:“大王,臣对大王,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臣纵使万死,绝不会做出此等背叛大王之事,但如今蜀中危在旦夕,还请大王三思,切不可听信谣言啊!”
“够了。”刘璋怒声呵斥道:“传孤旨意,撤销张任大都督之位,立刻押来绵竹严加拷问,再令严颜暂代三军统帅之职。”
刘璋下完命令之后,又多加了一句,“还有,听闻王大人身体不适,近日最好不要出府,在家休养一些时日,待他日汉中军退去,孤另有重任。”
“大王英明。”吕常暗笑道,终于把这颗眼中钉拔去了。刘璋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他岂会不明白。
“大王?大王?切不可自毁长城啊!”王累竭尽全力的跪在地上呐喊着,可刘璋早已走了出去。
刘璋的命令很快就传达到涪县,张任满脸不可思议、一脸茫然的被绵竹来的军士,上了枷锁,撤掉了军职。
其余众将见此,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惊疑不定的。
当然作为接替张任统帅职位的严颜,不管于公于私,却保持着一脸平静,倒有几分为大将的气势。
汉中军这边,吴明得知刘璋已经换帅的事,大笑不止,急召集众文武,前来商量破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