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要下班了,乔鹤还在江折柳办公室。
江折柳的办公室很是简陋,和多数医生的办公室摆设差不多。
乔鹤坐在办公桌后面,她的左手边,是办公桌的几个抽屉。
最上面那个,上了锁。
乔鹤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后。
那里挂着江折柳的工作服。
她伸手摸进口袋,很轻易就找到一串钥匙。
江折柳一心扑在医学上,不讲究吃穿,没有兴趣爱好,这么多年,他活得就像一台机器,精密冷漠,独独没有人情味。
但他在首都医院威望极高。
所有人都尊敬、崇拜他。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放在工作服里的钥匙,会有人敢去碰。
毕竟,这属于私人物品。
乔鹤拿了钥匙,依旧很顺利地打开了那个抽屉。
抽屉里只放了一样东西。
一个相框。
很老旧的木头相框。
木头边缘很光滑,颜色有深有浅。
浅色是原色。
深色的地方,是被人长久摩挲而染上的印记。
相框里,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如果有认识白西月的人看到这张照片,估计会大吃一惊。
因为,照片里的女人,和白西月很像。
不说一模一样,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不止容貌,就连笑起来的神态,都那么相同。
乔鹤见过白西月笑。
白西月的容貌,比相框里的女人还要昳丽。
乔鹤清楚地知道,那是因为,白西月的父亲,容貌也非常出色。
而白西月,集合了他们二人的所有优点。
才能生得这般漂亮。
乔鹤的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
相框里的女人,依旧毫无知觉地笑着。
这是在嘲讽她吗?
乔鹤心里的嫉恨,像是恶毒的眼镜蛇,吐出了黑色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