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疯了一样，又打电话回首都医院，把和江折柳同行的几个人的号码全要了来，一个一个打过去。
全部都提示关机。
她瘫在座位上，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是去了机场。
那个航班已经在二十分钟之前起飞了。
没有顾客临时改签或者延误，全部上了飞机。
乔鹤顿时傻眼了。
不知道愣了多久，她才反应过来，立即给江如影打了电话。
江如影接了，问她：“妈，又怎么了？”
乔鹤声音都在发抖：“小影，你现在立即到机场去接你爸，你爸去宁城了，你赶紧去接他，然后……”
然后……
然后怎么办？
乔鹤自己心里都不知道。
江如影一愣：“爸来宁城了？是来看我吗？”
乔鹤已经顾不上跟她说这些：“你接了你爸，一定……不能让他去你们医院，知道吗？你一定记住，不能让他见白西月！”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江如影听得非常刺耳：“妈，爸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和白西月又有什么关系？”
几句话哪里说得清楚，乔鹤冷静下来：“我现在立即买票，也去宁城。”
江如影听得一头雾水：“你也来？你怎么来？爸到底来没来？怎么坐飞机来的？还不如坐高铁呢，我这里离高铁站还近一点。”
听着她这个口气，乔鹤气不打一处来：“整天说你爸不关心你，整天觉得自己多委屈，你看看你自己，让你去接他，你都要抱怨路太远！就是因为你不优秀，不出色，所以你爸才会不喜欢你！”
一定是这样。
因为江如影不聪明，不上进，不勤奋，江折柳才不喜欢她。
一定都是因为江如影自己不努力。
江如影被她吼了一阵，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啊？爸才不是因为这个不喜欢我……是因为你！对！就是因为你这么平庸，我才没有继承到爸的智商，爸才对我这么失望！都是因为你！”
她的话，尖酸刻薄，声音尖锐，听在乔鹤耳朵里，是那么刺耳。
她有瞬间的恍惚。
这是自己疼了二十几年的亲生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