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八年来,江折柳第一次产生了“依依不舍”的情绪。
他不想走。
想留在这个有白西月的房间。
还能看到木木。
多好。
他刚想开口,刘长亮先一步说道:“行,那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其他的事。”
他说完去看木木:“木木,爷爷走了哦,拜拜。”
木木偎在白西月身边,正专心致志看自己的镯子,闻言头也不抬,敷衍地挥了挥手:“拜拜。”
刘长亮去拉江折柳:“折柳,我们走。”
江折柳还看着木木。
结果,木木似乎忘了他的存在,依旧没抬头。
众人送两位主任出去,回来以后,肖瑾说:“这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江主任啊?怎么和电视上报道的不一样呢?”
王瑞珍也说:“是啊,看着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离开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他还怪委屈的?”
“不止委屈,还有点……可怜?”肖瑾又加了一句。
白西月笑得不行:“哪有,你们别那么说人家。”
“也是,咱月月拜师,学的是医术,又不是别的。”王瑞珍叹口气:“人傻就傻一点吧。”
白西月顿时不愿意了:“江主任哪里傻了?”
肖瑾说:“倒也不是傻,反正看着……挺单纯的。”
快五十岁的人,被人说单纯,也不是那么好听。
本来一个褒义词,用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怪怪的。
木木叫了一声妈妈。
白西月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事要处理呢。
她问木木:“木木,这镯子是不是爷爷送给你的?”
木木奶声奶气道:“系呀。”
“那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