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云觉得,这几天,江晚甜不对劲。
自从那日看完樱花回来,江晚甜就没怎么同他说过话,看着他的时候也是眼神飘忽,没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除了每日日行给羲和公主请安以及必须二人一同出席的场合,基本就看不到她了。
对此柳轻云心里颇为不满。
照理说,当日那事,觉得最为丢脸的应该是他吧?
毕竟他乃是上京大名鼎鼎的纨绔公子哥儿,不说最拔尖儿吧,也算是前头的那一波。把他这张脸随便往哪儿一放,那认识他的不说十之,也有八九了。
他这么有名,却娶了一个恶婆娘,还不够他丢脸的?
反观江晚甜,虽说被埋汰了几句,但是人家说的也大差不差,而且偌大的上京,认识她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没道理这一回来,就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呀。
为了弄清楚究竟,摆脱这种诡异的氛围,柳轻云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参加晨练。
天刚蒙蒙亮,江晚甜主仆二人便洗漱完毕出了门。
石头打着哈欠给柳轻云端来了洗脸水,一双黑眼珠子眨巴眨巴就泛出了泪花:“少爷,今儿有安排?”
“去去去,有什么安排!”柳轻云几下推搡开石头魁梧的身姿,从半开的门缝里挤了出去。
石头奇怪道:“少爷您还洗不洗脸了?”
屋外。
江晚甜今日却没有耍大刀。
柳轻云三步两步蹿出门的时候,正巧看到她和碧珠抬着一箱东西吭哧吭哧的从院子的拱门处进来。
看到他,两人都是一愣。
江晚甜照旧盯了他一眼,便眼神飘忽的挪了开去。二人抬着个木箱子,有些吃力的走到院子当中的石桌边上放好。
碧珠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柳轻云,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姑爷……您,您起夜吗?”
柳轻云:“……”
柳轻云轻咳一声,扫了那箱子一眼,眼神乱转:“说什么胡话,这天都要亮了,本少爷就不能起来晨练吗?”
说罢,柳轻云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软软的扎了个马步,眼神却仍旧偷偷跟着江晚甜的身影晃来晃去。
碧珠两眼发蒙的点了点头:“哦。”
左右她也不关心柳轻云的事情,就此揭过,转身跟着江晚甜匆匆进了偏房。
今日不晨练?那早起做什么?
柳轻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没一会儿,主仆二人就转身出来了,手里各拿着一个研钵和一个陶罐儿。
没错,捣药的那种研钵。
碧珠直接走向石桌,随便挑了个凳子坐了,打了个哈欠,接着倾过身体从脚边的木箱子里掏了几下,掏出了什么东西,放到自己面前的研钵中,然后就开始非常熟练的,吭哧吭哧的研磨起来。
柳轻云:“……”
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