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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中悲 共郎残梦诉相思(下)(1 / 2)

丽正殿匆匆一瞥,数日食不知味,寝亦难安。百无聊赖,某日对镜端详,惊觉五官大不如从前顺眼,厚塌塌的眼皮竟神似李彻,皮肤也些微偏黯,哪还是萌冠大明宫的小萝莉!急忙叫过宁心,她捧着我的脸打量好一会儿,颦眉道’略有改变’。我心凉,看来是青春期即将开始了。怎么偏在这时候?!唉,就算美如天仙,又怎会得他放在心上?我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更何况,他已遇到了她,我不再是他最关心的人。至于那女子的身份,我连打听一句的勇气都没有。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阻止他们相见么?只恐旭轮会恼我。

立冬大宴,我和宁心穿梭人群,武攸暨和李彻也跟着帮忙,好容易在几千号宾客里找到正装模作样给人诊脉问病的杨元禧。此人非前隋宗室,和荣国夫人没啥亲戚关系,只能说是’老乡’。他爷爷的亲哥在前隋倒是颇有名气,女儿、孙女入唐后分别给李渊、李世民爷俩当了妾侍;他爷爷的亲娘是南梁的公主,有个侄孙女嫁给了隋炀帝;他爷爷的老婆姓韦,亲妹子嫁给了隋炀帝的长子,生了个儿子,这儿子把皇位’禅’给了李渊,再然后呢,反正靠着一层层的姻亲纽带,他爹年少就混上了’千牛备身’,成天混迹皇宫,一路官运也算亨通,唯一不幸,家里有个秉性刚悍的母老虎,是他奶奶的娘家侄女,这位韦氏夫人呀,闹的动静大着呢,甚至曾劳李治亲自过问。六年前,他爹死于宰相任上,不知算不算是幸运。他吧,可说是他爹的老来子,他爹生前拿他当孙子养,一不小心就宠成爱翻白眼、自视甚高的傲娇少年,没什么特殊嗜好,除了钻研医书。

我不啰嗦,直奔主题:“禧儿,你看我变丑了么?”

嘿,喜儿,杨白劳的亲闺女,不过杨元禧不可能知道,只是本能的讨厌别人给自己取诨名。

杨元禧翻翻白眼:“公主,其一,在下之名非’禧儿’;其二,公主身份何其贵重,若有疾,请往太医署。。。”

“哎呀,”,我微急:“我既问你,你直说便是!我可是听说了,你常往孙公开办的药堂搅扰!”

“搅扰?”,杨元禧忍不住瞪我:“何来小人传谣!每登门,我对孙公不缺礼数,还帮着晒药、煎药,孙公亲口夸我有天赋,可成大器!公主你。。。的确变丑了!”

我懒得去想他话里有没有打击报复的意思,忙问:“以你高见,我该用什么药?”

知我是有事相求,他立即笑逐颜开,快言快语:“甚巧,近日购得一部古籍,内有一道美容养颜的方子,名曰’桃面丸’,我制得九粒,随身携带。公主可敢服用?”

心说怪不得这么高兴,原是想让我当小白鼠啊!我斜他一眼:“你那丸剂采用哪般药材制成?”

他倒不藏私,耐心的向我解释,力求攻克我的心理防线,李彻听的直打哈欠。虽名贵,但在宫里却都寻常可见,玄秘之处便是它们的用量比例。

“好吧。”

桃面丸在手,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新了呢。好吧这只是我自欺欺人,毕竟还没见识到它的效果,我还是一个‘黑丑胖’。

心里仍烦躁慌乱,明显察觉旭轮对我的态度较从前冷淡许多,好比说今日,近两个时辰,他未主动找我,只跟李钦的兄长李秀、李献等人谈笑风生,怎么就那么多话非说不可!甚至我不时望他,竟没有一次能与他默契对视,足够证明他根本不曾想起我,一如所料。更让我抓狂的是,想去问他可是有了心上人,却始终不敢开口,虽知答案是肯定的,却更知,一旦他亲口说出,我必会当众失态。所谓爱情,除了能教你欢喜,也最是能折磨你。何其不易才能来到他身边,即便他从此之后再不和我说话,我也只得全盘接受。

“月晚,你喝的是酒!”

李彻提醒,我傻笑:“原来这就是酒。呵,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不顾几人的好意劝阻,举盏,一饮而尽。琥珀色液体,甜辣醇香,才一入口,似燃起一簇小小火苗,沿喉口一路至胃,越来越热,头晕目眩。但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立刻钝化了那些教人烦闷的愁绪,只能想起快乐往事,只想从心所欲。紧接着,再送下数杯,眼皮愈发沉重,视物模糊,实在支撑不住,索性伏在案上闭目休息,咚,酒盏滚落食案。

冗长虚幻的梦境,但与清醒的现实其实无差。背向而坐,旭轮对我依旧无意理睬。心头愈发委屈,我忍不住捂脸大哭。模糊之中,仿佛竟能摸到湿润泪水,这时,他居然回头看向我,五官表情亦渐渐变得清晰。甫一高兴却立刻重复失落,暗思,这是在梦里啊。是啊,只是一场梦。但,既然此刻身在梦,是否可以向他畅所欲言?深埋心中多年的秘密,这一次,能否将它向梦中的他一吐为快?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他的面孔,我哭着倾诉感情:“旭轮,我一定是在梦中,否则你我不会如此靠近彼此。也只能在梦里,我才敢问你。你为何要。。。不,你当然可以喜欢她,喜欢她们。其实我早已明白,你绝不会伴我一生,可我舍不得你离我而去!我不愿你我的相遇只是一场十年美梦,我希望你只对我一人好,非是我太过贪心,是你从来不知,21世纪,我已等了你千年。你懂吗?除了死亡,这世上另有一种绝望能将两个人彻底分离。”

梦里的他,脸上有着重重迷蒙的困惑表情。望着他,我莞尔一笑,努力的向他靠近,想要握他的手,却是无能为力,伏在地上,眼睁睁看他转身离去。

当我终于自梦中脱身时,只觉浑身无力,头疼不已。一旁有人说话,听声音便知是鹃娘,接着便有一方湿润温热的帕子覆上我的脸,鹃娘轻缓地为我擦脸解乏。

“我已严厉罚过宁心,见你饮酒,她竟不知劝阻。下月往东都,依着我说,也不教她跟去,留在京中反思己过!唉,月晚啊,饮酒便饮酒,何苦要饮那么多?可记得自己足喝下一斤!”

她端来解酒饮子递到我嘴边,浅抿一口试试味道,整个人霎时酸爽透彻,稍作回忆,不确定的说:“好像只。。。五六盏吧?诶,娘娘,那可真是好酒!甘醇适口,果然世间好物黄。。。呃,只不知美名。”

鹃娘佯怒,让我专心喝饮子:“任它再是好酒,你也不可贪杯!需知,你自己一醉不起,诸位贵人都为你担着心呢。三位大王亲自送你回来,我才知麟德殿出了大事。散宴之后,二圣竟亲临看望,足等了一刻,见你沉睡不醒,他们才肯离去,隔半个时辰便遣人来问,只恐有何意外!”

把空盏交给宫人,她动手解散我的歪斜发髻,开始为我梳理长发。

扭头,见纸窗外一片淡蓝光线,知是翌日晨间,我微讶:“我竟。。。睡了。。。娘娘,快些派人呈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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