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的脸笑得象三月初绽的桃花,还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帅气十足,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冷雪幽,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彻底勉疫。
“我只打婚姻案件,你去找其它律师吧。”
她的面容仍然没有一丝表情。
“那有把客户往外推的道理,雪幽,你不能公私不分吧。”
迟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的头发,死皮赖脸地又说。
“我这是私人律师事务所,我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迟睿,相信你的能力想在香港找一个名气大的律师很容易。”
“我还有一个客户要见,不送。”
她从老板椅上撑起身,抱着一宗案件就要往外走。
“雪幽。”
她总是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深深地伤了迟睿的心。
他送她的花,她扔了,他来找她打官司,却被他拒之门外,甚至于,她想从他身边逃开。
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
“难道我们之间就没一点挽回的余地?”他凌厉的身形忽然挡在了雪幽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挽回,怎么挽回?”
雪幽凝视着迟少刀刻般的五官,那五官仍然是四年前一样俊美,甚至于比四年前更成熟、内敛。
淡灰色的立领风衣突显他迷人清冷的气质。
“那个女人是方宇绰安排的,我被下了药,不止是媚药,还有其它的迷药之类的东西,我当时的意志根本不清楚,所以,不能算是背叛。”
他的声音早就没有了气焰,他幽伤地隐述着一些事实。
这番话迟了四年,四年前的那一晚,他就应该追上去,给她把所有的误会解释清楚,他本来想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冷静了再去跟她解释,没想到,这个决定,却让他失去了她整整四年。
真是悔不当初。
“无论如何都已经过去了?”
雪幽勾唇一笑,她愿去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不过,即使是相信了,又能怎么样?即使是当年他被方宇绰陷害,那又怎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雪幽,原谅我吧。”
他已经够低声下气了,这女人到底要她怎么样嘛?
“原谅或是不原谅,还有什么意义了?”
“知道免丝花不?永远只能依附别人生存的花朵,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莬丝花,我觉得生长在悬崖边的锦婴花才最有韧性,人都是会改变的,你或我皆一样,以前,我最喜欢娇艳的花朵,因为,我心里装载着纯美的世界,现在,我却没有那一份闲情雅致了,因为,我已不是那种天真浪漫的年纪。”
她凝望着他幽伤的面容,缓缓地从红唇里吐出,清楚地告诉了他,别把她当做是三岁小孩儿,她已经不是当年的纯真女人,经过岁月的洗涤,她比以往要老练强势的多。
“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要怎么你才能相信我的是被人陷害?这四年来,我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女人是啥滋味我都不知道了?所以,别把我一直拒挡在心门之外,雪幽。”
切,这男人说谎连草稿也不打,他居然说四年来,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他明明昨天还在洗手间与那个郑老的女儿乱来的。
她都有亲眼看见的,只是,她不想再给谈这件事情。
深黑的眼睛象是有洞穿她想法的本领,他急忙又掀唇解释。
“洗手间,那是一场误会而已。”
“哈哈。”
又是一场误会,他迟少的误会还真多,找借口也不找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居然,找一个最烂的借口。
“是真的。”
见她不信,他情绪激动地抬手握住了她的双肩,那肩膀还是象四年前一样削瘦,只是,好象多了股力量。
“求你相信我,这四年来,我并不好过,失去了你们,我的心象是被什么挖空了,而你却狠心地躲了我四年,雪幽。”
他阴俊的脸孔划过缕缕黯然,悲伤的情绪从心底散发出来,雪幽感受到了,可是,她早就没有与他谈情说爱的心。
“放开我。”
她盯望着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不放,不放。”
迟少也是急火攻心彻底地与她卯上。
“回到我身边,我会爱你一辈子,别让我的心太痛,我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压力?”
笑话,大笑话,迟少的这番话听到雪幽耳中是多么的讽刺。
他经受不起任何的压力与波折,他迟大少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吗?不管是商场,还是女人堆里?女人看到他,都会象蜜蜂见到花儿一样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