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杀机初现(1 / 2)

就这样,新主子来的头天,齐翓儿就从一个宫女掌事升至了七品侍长,这事可是羡煞人眼。

整个二月,众人私下都议论纷纷。当时和齐翓儿一起派过来的内侍掌事覃善才,更是觉得失了面子。

这人原先是西厂提督汪直的手下。因办事得力,皇帝便将万贵妃宫里的掌膳宫女蔡芝赐给他作对食,一时风光无限。只是后来西厂被封,汪直贬往南京,他亦受到牵连。

好在蔡芝央求万贵妃说情,皇帝为避人言,便把他暂时安置在了清静的直殿监,掌打扫廊庑,不久新人入宫,他便被派了过来做内侍掌事。

二月下旬,覃善才负责去内务局领月例,和往常一样,各宫来领月例银子的人挤满了整个屋子。

覃善才淡定地在长长的队伍里闭目养神,忽然感觉有人在肩上重重地拍了下。眼前的正是自己月余未见的对食,万贵妃跟前的红人蔡芝。

“早就看到你了,张贵人那份我帮你领了,给。”搂了下覃善才的脖子,蔡芝将银袋子塞入他怀中。

蔡芝和其他宫女一样,梳着高高的假髻,但她身上却穿着松江府料子的襦裙,外罩一件绯红色的披风,明眼人都当她是半个主子。

两人走出内务局班房,漫步在回程的廊道上,覃善才看了看四下无人,从怀中掏出一枚成色不错的翡翠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讨好道:“芝儿,这些天我那儿事情太多,没顾上去昭德宫看你,不会怪我吧。”

蔡芝瞅了瞅那戒指,摇了摇头:“我知道,新人进宫免不了麻烦。只是打刚才看你的样子,没个精神气的,虽说没能坐上侍长的位子,总不至于如此吧。”

“真是啥事也瞒不过你,”覃善才轻叹了口气,“其实吧,齐翓儿夺了侍长之位本在我意料之中,她原是太后宫里的人,自是不能得罪。只是……张如燕那丫头近来颇得圣意,这一个月以来,又时不时往坤宁宫跑,我怕长此以往,她便会和娘娘对立,若她再怀个一男半女,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别绕到娘娘身上,就你那点小心思,”蔡芝敲了敲他额头,娇声笑道,“现下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那儿吧,那丫头毫无背景的,就算得宠,又能如何?眼下咱们要担心的是安贵人,她可是皇后的人。至于娘娘嘛,这些年咱俩也算看明白了,谁的恩宠能越过她去?”

“那是自然,我也就随便说说。”覃善才朝她笑笑,两人继续朝前走去。

仁寿宫里,王皇后陪着周太后用午膳。

两个母仪天下的女人同坐一桌却不说话,整个内殿鸦雀无声,气氛紧张。

“张贵人,”周太后喝了口平菇人参万福汤,顿了顿道,“就是同沈氏和安氏一同来的丫头,听说最近和你走得挺近的。”

“禀母后,那丫头是应天府右参议张峦的长女,懂礼数且为人谦恭,陛下也挺中意的。”王皇后小声应道。

周太后点点头,笑道,“家世不错,皇后觉得行就好,新人嘛,该提点的地方就靠你多费点心了。”

说着,她朝一旁的程姑姑递了个眼色。

待殿内的侍者都退下后,她立刻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哀家怎么听说,安贵人最近连日高烧,你这个娘家人也不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王皇后立马放下筷子,跪在地上,一时声泪俱下,“母后明鉴,臣妾先后派张院判和程太医去诊过脉,好像是……昨夜吃了水晶饺里的羊肉,过敏所致。不过,幸好发现及时,已没有大碍。此事也已禀告陛下,具体原因……尚在调查中。”

“呵,调查?调查会有结果的话,还要下毒作甚!”

周太后看着脚边的王皇后,抚了抚胸口,过了好久,淡淡地道了一句,“也罢,起来吧……你我都知道,只要有昭德宫那妖妇在,这宫里就不太平。”

“母后,”王皇后用绢帕拭去眼泪,缓缓起身,“臣妾已派人查过新来的沈嫔底细,她虽不是万氏的人,可却是邵宸妃的族亲,日前,邵宸妃宫里的掌灯林霏,就是梁芳的那个菜户,时常出入昭德宫,怕是万氏最近会有大动静……”

“哀家也听说了,这样,你派个丫头去东宫走一趟,把这个交给祐樘,让他好有所准备。”周太后说着,从腕上摘下一串黑玛瑙佛珠,递给皇后。

王皇后连忙恭恭敬敬地捧过,“臣妾遵命。”

“哎,你宫里的人现下是越发不中用了,”周太后叹息一声,“眼下这事儿虽小,却可磨练新人,你可有什么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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