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从幼时聊到现在,又聊到平南之危,直到深夜时,才各自睡去。
文起得遇未婚妻子,又见妻子长得貌美,而且心怀大义。心情总算是好转不少。
翌日。
天色蒙蒙亮,三军已用过早饭。赵洞庭率殿前司禁军、侍卫亲军和神丐军掩起旗帜,挑小路前往平南。而秦寒则是率着已不足八千的讨元军继续北行,往昭州而去。他们旌旗高扬,各军旗帜都有。军伍又绵延得极长,看起来倒是有数万人似的。
赵洞庭念着文天祥,便让文起到自己车辇中陪着,没想,文起将王怡源也带了过来。
其后,赵洞庭在车辇中听说他们两的故事,也是大感有趣。
又听得文起说文天祥只是气急吐血,以前并无旧疾,更是让他稍稍放下心去。
现在南宋能够独当一面的能臣不多,唯有文天祥一人而已。其余诸如陆秀夫、张世杰、苏刘义等人,学识是有,但说到底性子太过迂腐。本来张世杰要好些,却又有排斥异己的老毛病,都只能坐镇朝廷,处理政务,率军抵挡元军,怕莫只有吃败仗的份。
至于秦寒。赵洞庭仍捏不准他可信不可信。将兴国军交给他,可以说是种赌博。
眼下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有秦寒真正佯攻昭州,广西战局或许能有转机。
就这般,大军在山野中浩浩荡荡而行。
山脉下面,浑浊的浔江水川流不息。
大军走到艰险处。总不得不停下来掘到,是以行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最后弄得赵洞庭有些烦了,索性以掷弹筒开路。虽然炮弹精贵,但他明白。平南县城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