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在各处的士卒慌忙上马,可上马后,却又突然发现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大营里突然就爆炸了。可敌人呢?敌人在哪里?
夜色渐黑。又有小雨,他们根本琢磨不到赵大、赵虎所在地方。
如此直到炮声接连响过几次。这些元军才总算是琢磨出些味道来,向着大营左右侧跑去。
当然,也有士卒冒雨匆匆向着从后门闯营的赵洞庭他们杀来。
原本三千元军,经过这般分化,登时更是显得如同散沙。
赵洞庭杀着杀着,竟也是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愈发顺手。而乐无偿在他身边,他压根不用担心有元军的兵刃能够戳到他身上。
战场厮杀最是磨砺人的,赵洞庭的心。好似逐渐硬起来。
而杰苏尔的营帐里,杰苏尔的脸色可就难看得很了。
他刚刚正搂着个身段丰盛的舞姬喝酒、听曲、赏舞,想着什么时候大军能够尽破南宋士卒。可是。突然的炮响却是吓得舞女们尖叫,抱头乱窜。营帐内的丝竹之声也是嘎然而止,还有琴弦崩断的刺耳声。
那身段丰盛的舞姬正在给杰苏尔喂酒,结果被这巨响一下。酒全喂到杰苏尔胸口上了。
他穿着甲胄。这时气温又骤降。那舒爽,简直不要太过。
不过杰苏尔却并没有心思和这个舞女计较,他蹭的站起身来,当即就意识到是宋军袭营了。
肯定是小股军队袭营!
杰苏尔敢断定宋军不可能再抽出大股军马袭营。而且,袭营这种事本来就不方便太多人。
他这些年来跟着阿里海牙南征北战。本事是有的,听到两头炸响,稍微思索,并全然明白了赵洞庭的打算。两头炮响显然只是诱敌之计,真正的杀招,是士卒禀报的从大营后门的那数百黑衣宋军。
他连忙让传令兵去将那些杀向两头的士卒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