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洞面带微笑,“我龙虎山剑法广传天下,谁又说只有我龙虎山中弟子才能使山中剑法的?”
众道士不禁又是愣住,总算意会。
师兄这是打算跟蒙古人耍赖啊!
可是……
元袖子满是担忧道:“师兄,蒙古人虽未必能断定就是我们龙虎山中人所为,但是。他们却也未必会给我们辩驳的机会啊……”
“非也,非也。”
张天洞忽的又从草垛里把刚刚藏好的烤鸡拿出来。道:“人要吃鸡,不用管鸡是不是啄了人,都可以直接宰杀了吃便是。但他们元人不是人,我们龙虎山也不是鸡。他们要血洗我们龙虎山,总得有个理由,没得个证据确凿的理由,他们总也得顾忌几分。”
他啃了口烤鸡,又是满嘴油,“让众弟子守口如瓶,不得谈及伯颜、也速儿被刺之事,就说青荟子乃是修行时被山中野兽所伤。以前如何修行,现在也如何修行。遣散弟子不可为,更落了下沉,显得心虚,龙虎山就真的完了。”
众道士再度愣住。
张天洞眨巴眨巴眼睛。“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事情要忙吗?”
赵洞庭惊为天人,双眼中满是佩服之色。
不愧是天师啊,这心性,这脸皮,简直牛逼到爆了。
不动如山,赖皮到底。这。或许还真能让龙虎山脱离此次危机。
毕竟龙虎山也有数千弟子,而且在整个南宋旧地都有偌大影响力,元军总会有些忌惮,不能说清洗便清洗。
而且,从客观上论,龙虎山也的确没有要刺杀伯颜、也速儿的动机。
很快。众道士都回过味来,脸上露出些许喜色,对着张天洞揖礼,相继离去。
只不多时。刚刚还慌乱的龙虎山上便又恢复平静,诵经的诵经,扫地的扫地,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元真子、赵洞庭、许夫人留在张天洞的草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