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又道:“宋军此举想试探我们是否有胆量和他们交锋,而朕,也想试探他们是否有胆量和我们交锋。”
他眼神再度在乌尔刚、孛尔之几人脸上掠过。“驻扎在长葛县的这支宋军不过三万余众。朕想让两位大将军领兵前去,一支直取其正面。另一支绕后做切断其后路之势。宋军若有底气,自不会撤,咱们当从长计议,而宋军若撤,那咱们便继续收复失地,待南京路和山东东路传来消息。再做是否全力进攻的决定。”
这是真金自己想出来的觉得最稳妥的法子。
他却是没注意到,停步在门口的孔元洲听着他这番话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真金太过于谨慎了。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之前数年和宋军连年争锋又连年失利,已经让他对大宋充满忌惮了。
毕竟,连他父亲忽必烈都不是宋国对手。而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比父亲强。
在真金的心里,忽必烈便是座他永远都没法逾越过去的大山。宋国。却比这座大山还要高大。
但凡他对大宋没有这么忌惮,仗着兵力优势,早就全力向大宋中路军发起进攻了。绝不会这般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捡’失地。像只温顺的绵羊。而若是他真的敢发起猛攻。局势也绝不是现在这样。
在破敌大炮没有运到前线来之前,其实大宋并没有占据什么胜场,也没有其余能够致胜的法宝。
而屋内,孛尔之、乌尔刚等人对真金的提议竟也没什么意见。乌克迸更不用说。
他摸了摸左脸狭长的伤疤,道:“我伊利大军先锋就在尉氏县。便算本帅一个吧!我伊利勇士直取它正面!”
真金点点头,“还有哪位大将军愿意领军前去?”
屋内却是没人开口了。
乌克迸突然这么积极,让孛尔之等人有点儿疑惑。只是,一时间显然谁也想不明白这其中蹊跷。
他们总不敢想乌克迸会和真金联合起来。因为伊利汗国和元朝之间并不算和睦,而乌克迸,也没听说和元朝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