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挺快的嘛!”
正低着头批阅奏折的赵洞庭抬头笑笑,“按这样的脚程来算,岂不是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军机令他们就能回到长沙来了?”
“是。”
张破虏点头道。
赵洞庭突然感慨了声。“等元帝他们被带到长沙来,把他们给安顿好了。那朕就真可以放松放松了。”
说着忽的站起身,“今儿个心情不错,出宫去走走。”
“好咧!”
张破虏屁颠屁颠儿答应,“我去取便服。”
不一会儿,两人便就出了宫去。
赵洞庭以前就没少出宫,时刻都有备用的便服放在御书房里。除去腰间挂着九龙令以外。换上便服,做了易容,估计没谁能够瞧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正值立春过去。雨水将至。这片广袤的没有受到污染的大地上充斥着勃勃生机。
赵洞庭带着张破虏出宫,虽是走在长沙城内的街道上,但入眼也都是春的气息。路边树木都是生机勃勃。
“春雨贵如油啊……”
赵洞庭边走马观花地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时不时会对张破虏说句话。
“是。”
张破虏在稍后边应答着,“公子您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上半年的收成。可就看这春雨是否滋润了吧?”
赵洞庭点点头。“希望今年可别有什么地方受灾才好。”
“公子菩萨心肠。”
这时。在旁边忽的有人接口,“只是这泱泱大宋,又有哪年是太平无事的?旱灾、洪涝、蝗灾、震灾、鼠灾、瘟疫……这世间灾难数不胜数,又怎可能处处太平……”
言语中似有叹息。又有无奈。
赵洞庭偏过头,入眼的是颗油光发亮的光光脑袋。原来是个和尚。看年纪比自己都还要小。
他便说:“小师父所言甚是,是我异想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