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他就能够完全摆平的。
而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字眼,大概就是利州西路教育厅的主官吕宏光和沔州社安局主官费文成了。
因为他写的不是特别详尽。赵洞庭纳闷道:“你怎么还每年给费文成送过好处?”
严才哲道:“罪臣的亲侄子在社安局下面任职。罪臣想请费文成多多照料。这是社安局的老规矩了。”
赵洞庭闻言冷笑,“你们衙门分工不同。这收钱的规矩倒是一模一样。”
在教育局、社安局,竟然都有不成文的规矩,要想有前途,就得每年上交孝敬银。这真是让赵洞庭都开眼界了。
他很难想象利州西路的官场现在已经腐坏到什么样的程度。
不交孝敬银的人基本上没有上升的机会,就算能力再出众,政绩再好也不行。因为年审不可能会有很好的评价。
这等于是将大部分能臣的上升道路断绝了。他们不可能拥有更宽广的舞台发挥自己的才能。为百姓造福。
甚至其中有许多性子较为刚直些的,都如同谭文并等人那样,直接被人整垮。
这完全会让利州西路的官场乌烟瘴气。
有能力。有操守的被罢官的罢官,入狱的入狱。
而那些个心中没有是非黑白的,则步步开始主导利州西路的官场。
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能力。就算有能力,又能对利州西路有什么贡献?
舍得用钱买官的人。会是不冲着捞钱去的?
好在赵洞庭的心情涵养已经到达相当的地步,这才没有拿眼前的严才哲撒气。
“你去旁边站着。”
他对严才哲说,然后又看向辛修伟。“那社安局的费文成带过来没有?”
辛修伟道:“带过来了。”
然后向着屋外走去。
其后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官员被他领了进来。
这官员看着也就四十余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