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手机里给蒋驰备注就是全名,但怎么看都觉得很暧昧。
陈涞弯腰捡起了手机,将手机扔给了姜茴,“接电话。”
姜茴看到蒋驰的名字时,犹豫了一下。
陈涞这个变态,该不会又要在她接蒋驰电话的时候对她做什么吧?
按照他现在疯子一样的作风,这个可能性很大。
姜茴不打算接了,反正她不接蒋驰的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让你接电话。”陈涞冷着脸催促姜茴。
姜茴不耐烦了,要接是吧,那就接。
姜茴当着陈涞的面儿接起了蒋驰的电话,她这边还没开口,蒋驰就着急地问:“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在哪里?”
“在外面随便走走,你到家了?”姜茴有些意外,“今天怎么这么早?”
“下午没什么安排,去给你买了糖炒栗子,本来想给你个的惊喜的,谁知道你还没回家。”蒋驰的声音很温柔,他说话的语气完全就是那种老夫老妻的架势。
“在哪里逛?我直接去找你吧,今晚在外面吃。”
“不用了。”姜茴说,“我这就回去,你要是实在无聊就给剥栗子皮吧。”
蒋驰笑着答应下来:“也好,那我等你,早点儿回来吃栗子。”
陈涞站在旁边,将他们夫妻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姜茴对蒋驰的态度算不上热络,但陈涞仍然能从对话里听出来他们两个人的默契。
也是,当初她到宿徽县的时候,就已经跟蒋驰在一起十年了。
加上这七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十七年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岂是区区一个他能介入的?
嫉妒感再次像潮水一样涌起,侵吞着他的理智和神经。
转眼姜茴已经挂了电话,她收起手机,绕过了陈涞,去洗手间里处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迹。
照镜子的时候,姜茴都被自己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她这辈子大概是第一次这么丑吧,亏得陈涞看着她这样子还能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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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茴洗了个脸,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差别了,只是脸色仍然不太好。
姜茴准备走出洗手间离开的时候,被陈涞挡住了去路。
陈涞也不说话,高大的身躯停在她面前,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
压迫感十足。
姜茴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然而,她刚动了一下脚,就被陈涞拽住了胳膊。
紧接着,嘴唇被狠狠地堵上。
陈涞近乎疯狂地咬着她的嘴唇,似乎是故意想要在她唇上留下什么痕迹,就像是一个主人像世界宣告这个货物归他所有一般。
这不是什么感情和爱惜,纯粹就是占有欲作祟。
陈涞应该就是不想她好过,嘴巴上顶着这样的伤口回去,蒋驰肯定会问。
姜茴没力气,也没心思挣扎,不过她也没有给陈涞回应。
这种单方面的缠绵向来都持续不了很长时间。
果然,陈涞吻了不到一分钟就停下来了。
他松开她,仍然是那副阴森森的表情。
“滚。”
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就生气了,冷不丁地吐出了一个字儿。
“滚”这个字儿,如果是由在乎的人说出口,那确实是很伤人的。
但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就完全无所谓。
姜茴甚至还觉得陈涞这一声“滚”有些动听。
………
姜茴滚得很快,前后不过两分钟,酒店的房间又恢复了宁静。
只剩下了陈涞一个人。
陈涞站在原地盯着被姜茴关上的房门,浑身紧绷着,因为愤怒,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过了几分钟,他走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水温调到最冷,不停地往脸上冲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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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姜茴病了好几天。
凌晨的时候发烧了,被蒋驰带去了医院做检查。
然后医生开了一堆药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于是姜茴只能跟学校请假,在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