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谁更厉害?”陈涞问得有些突兀。
姜茴这会儿脑子乱,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轻笑了一声,“你怎么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她不回答,陈涞也不介意,他含住她的耳朵说:“我知道,是我比较厉害。”
姜茴被陈涞逗笑了,“你他妈哪里来的自信。”
“你的反应已经告诉我答案了。”陈涞一只手摸到了她的腿根,“我还没干什么你就抖成这样了。”
“你手拿开。”姜茴沉着脸警告陈涞。
陈涞当然不肯拿开,他流里流气地说:“你夹着我我怎么拿开。”
姜茴现在确信陈涞今天晚上是喝上头了,因为他比平时更加不要逼脸了。
“我家门口有监控。”姜茴抬起手来指了指门口的探头,她问陈涞:“你是想让我调了监控给苏钰看,让她一脚踹了你吗?”
提起来这个事儿,姜茴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的意思:“到时候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姜茴特意将“努力”二字咬得很重。
陈涞对这件事情本身就敏感,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姜茴的意思。
姜茴还以为陈涞会跟之前一样生气,没想到,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
过了几秒钟,他突然很认真地问她:“如果我和她分开了,你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吗?”
姜茴:“……”
这个疯子究竟在说什么,真的喝多了吧。
“会吗?”姜茴不回答,陈涞又重新问了一遍,他好像很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姜茴:“我对你没什么看法。”
陈涞听完她的答案之后,再次自嘲地笑了起来。
“也是。”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悲凉,姜茴在路灯下看到了他灰暗的眼神,像是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
这样的神态,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如今的他身上。
姜茴看得有些愣怔,好半天都没能说上来话。
“可惜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丢了多少东西,姜老师。”陈涞贴在姜茴耳边,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真想弄死你。”
——可惜我舍不得。
后半句话,陈涞就这么吞到了肚子里。
他知道自己说出来这种话并不会得到什么回应,甚至还可能被姜茴嘲讽。
即使酒醉不清醒,他也不会再像十八九岁时那样,将一颗真心送上去给她践踏。
“你喝多了。”姜茴提醒陈涞,“还有,不要把责任推我身上,我承担不起。”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你真来了南城,奋斗一辈子也就是一个小白领而已。不像现在,靠着一身过人的技术勾搭上了富婆,少奋斗了几辈子,跨越了几个阶级。”
姜茴的分析很理智,可是字字句句都戳在了陈涞的痛处上。
陈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姜茴看到他咬牙切齿,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下一秒钟,陈涞突然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感几乎是在瞬间出现的,姜茴眼前一黑,心口紧缩了一下。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说了刚刚的那番话。
陈涞大约是被戳到了肺管子,现在恼羞成怒了。
就这个力道,姜茴觉得自己差不多能被他掐死了。
姜茴刚这么想,陈涞已经松开她了。
姜茴睁开眼睛,陈涞捏住她的下巴死盯着她:“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姜茴:“是啊,我的确不知道,我也没必要知道,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陈涞:“你以为你不要画了就能摆脱我了?别忘了,我手上还有闽海的股份。”
终于还是到了熟悉的威胁环节。
陈涞不依不饶跟着下车的时候,姜茴就隐约猜到了陈涞应该是来威胁她的。
虽然这个行为很恶心,但是正好能帮助她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姜茴陷入了沉默,挣扎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SR来南城发展就是带着野心来的,只要我想,闽海随时都可以易主,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靠着女人的权力打压别人,有什么可得意的。”姜茴不屑。
陈涞:“确实没什么可得意的,要不试试?”
“……你想报复冲着我来,这事儿跟蒋驰没关系。”姜茴说,“当年是我不该招惹你。”
“怎么会跟他没关系,他可是你老公。”陈涞凑到姜茴下巴上吻了一下,似笑非笑,“何况你们两个人感情还那么好,他倒霉了,你不也要跟着伤心吗。”
“不要对付闽海。”姜茴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她像是在思考挣扎,过了很久,才对陈涞说出自己最终的决定:“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