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有护士带来消息,抽取骨髓很成功,下一步要给蒋驰注射麻醉剂带他去手术室了。
护士一带来这个消息,病房里便忙碌了起来。
麻醉师过来给蒋驰注射了全麻,然后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他进了手术电梯。
姜茴和病房里的其他人到了手术等候区,开启了漫长的等待之旅。
造血干细胞移植不是小手术,姜茴之前查过资料了,手术时间起码是两个小时往上。
这种时候的等待,多一分钟都显得无比煎熬。
………
姜茴一行人在手术区等待蒋驰的手术结果时,陈涞那边已经被推出来送回了病房。
跟这边的“热闹”比起来,陈涞那头显得冷清得多。
陈涞刚刚结束手术,人还没醒过来,周自倾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都忍不住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儿。
医生给的答案是没什么问题,这是正常的后遗症,捐赠结束,身体总归是要虚一阵子的。
话虽这么说着,但周自倾还是受不了陈涞这虚弱的样子。
脸是白的,嘴唇也是白的,就跟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周自倾跟陈涞认识好些年了,在他记忆中,陈涞是个特别强壮,身体底子特别好的人。
大学的时候他俩经常一起去健身房,一起户外跑,还参加过越野赛。
有一次越野赛,陈涞还拿了个第二名。
周自倾经常调侃他“壮壮”没白叫,果然是人如其名。
这么多年,周自倾就没见过陈涞生病,不管是季节变换还是流感,好像病毒攻击对他都起不到作用。
今天是周自倾有史以来第一次见陈涞这般虚弱,虚弱到让他觉得可能下一秒钟就要咽气了。
周自倾盯着病床上的陈涞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恨铁不成钢地说:“真不知道你是图什么。”
姜茴刚刚态度虽然不算恶劣,但也只是说会来感谢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承诺。
周自倾现在只觉得感情真他妈是毒药,再理智的人沾上了感情也能变成疯子。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陈涞醒过来了。
他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抬起揉了一下太阳穴。
麻醉剂的药效刚过去,睡得太沉,导致他有点儿偏头痛。
“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陈涞醒来以后,周自倾立即走到了病床边。
虽然醒了,但陈涞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整个人恹恹的。
“不用,有点儿头疼。”陈涞随口回了周自倾的话,转头就去问:“手术怎么样了?”
周自倾有些无语,谁能想到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去问蒋驰的手术状况?
“已经在手术了,估计时间短不了。”周自倾说,“他那边很多人候着,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你现在这个脸色太吓人了。”
“我没事儿。”陈涞无所谓地摇摇头。
周自倾:“……”
他都不好说话了,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骂他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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