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本来以为是正常术后维护的药,拿起来看一眼就打算放下。
谁知道,她竟然看到了米氮平和艾斯西酞普兰。
苏钰曾经用过长达三年的抗抑郁药物,这两样药的作用是什么,她怎么可能忘记?
“陈涞。”苏钰拿着药在陈涞眼前晃了一下,她的声音还算冷静:“你最近在用这两样药?”
陈涞:“……”
他并不想让苏钰知道这件事儿。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陈涞知道苏钰得过很严重的抑郁症,这种药她肯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什么时候确诊的?”苏钰看陈涞的表情已经得到答案了,她知道承认这种事情很困难,索性就换了个问题问。
“没有确诊。”这一次,陈涞终于出声回复苏钰了,“医生说有前兆,所以先用药控制一下,不过好像没什么作用。”
之前医生说的是吃米氮平可以促进食欲,但他吃了也有一周多了,食欲也没有一点儿好转。
照样还是吃完就吐,看到山珍海味都毫无波澜,像是已经失去了分泌唾液的本能。
“你吃药多久了?有好转吗?”苏钰又问。
陈涞算了一下日子,说:“可能十天了吧,老样子。”
苏钰的表情顿时严肃了,“你这样不行,再发展下去会出大事儿。”
“你能出院了吗?直接出院吧,我找精神科的医生给你出个治疗方案。”
苏钰当年是重度抑郁,她治病的过程里接触了不少医生,国内外相关领域的专家她基本上都有联系方式。
苏钰当年因为抑郁症的关系自杀过很多次,身为过来人,她太理解那种失去求生欲望的感觉了。
陈涞现在已经有了这个苗头,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刺激到他,他很有可能走上这条路。
苏钰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会死的。”陈涞看出了苏钰在担心什么,便直接对她说:“我还没有看到我的孩子,不会死的。”
后半句话他的声音很低,但苏钰离他近,仍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钰被陈涞说得哽了一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很无奈。
不过,他还有活下去的信念和盼头,总归是一件好事儿。
“好好养身体。”苏钰回忆了一下刚才姜茴的表现,而后又对陈涞说:“姜茴刚才来看你了,我跟她聊了几句,其实她挺关心你的。”
“还有,”苏钰停顿了一下,“我跟她说了我们离婚的时间。”
陈涞:“……”
“好了,你快吃退烧药。”苏钰拿了药,给陈涞倒了一杯水。
………
陈涞病得很严重,吃完药并没有明显好转。
第二天早晨醒来,还是在高烧。
肺炎的一大症状就是高烧反复,没有办法,只能硬生生扛过去这几天。
陈涞本身就胃口不好,一烧起来更是吃不下东西了。
周自倾看着陈涞虚弱的样子,直接让医生给他挂葡萄糖了。
手术之后他就没正儿八经吃过东西,这样根本不可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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