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在东海小半年了,所有经历的一切仨字就能概括---白折腾。
“游儿…”秦麒望着使劲用脑袋撞桌子的秦游,满面担忧:“可是吃醉了酒?”
斐云荣娇笑不已:“他只是懊悔罢了。”
“懊悔?”
“王爷可知秦游为何东海?”
秦麒面色一沉,眼底满是寒光,冷哼道:“秦昭竟如此无情无义,难道这夏朝无人可用了吗,命秦狰以身犯险还不够,又将游儿派来…”
“王爷误会了。”斐云荣摇了摇头解释道:“夏朝天子并不知秦游来了东海,他是听闻大世子来东海后忧心不已,这才瞒着夏京君臣一路赶来。”
“秦昭不知?”
“不错。”
“三弟不知?”
“不错。”
“带了多少人马?”
“数十人。”
“君臣不知,只带数十人相助…”秦麒猛然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秦游,“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秦麒抱起酒坛灌了一口,吼了一声“壮哉”,吓了秦狰和秦游一跳。
兄弟二人都回过神来了。
秦麒哈哈笑道:“秦家男儿,俱是重情重义之辈。”
秦游撇了撇嘴。
重情重义是不假,不过奇葩也挺多的。
有当了皇帝天天坑自家侄儿的,有傻了吧唧孤身犯险的,有好好的王爷不当当海贼的,还有有福不享非得去边关干仗的,有为救别人家孩子自己当人质的,还有一个天天就知道踢球的白痴,反正就没一个正常人。
“二伯。”秦游极为好奇的问道:“当年您是诈死吧?”
秦麒含笑道:“想知道原因?”
秦游点了点头:“想。”
“倘若二伯没有诈死,成了这夏朝齐王,又会如何?”
“又会如何?”
秦游挠了挠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劳碌命。”
“是极,劳劳碌碌,窝窝囊囊。”秦麒微微扫了眼斐云荣,继续说道:“若二伯我成了这夏朝的齐王,如今…十有八九是在涠江北岸与防备斐船,如你父亲一般。”
秦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当年我和老三为秦昭打下了这偌大的江山,已算尽了兄弟之情,他喜欢坐在那大殿之中治理江山,老夫可不喜,哈哈,宁做乱世枭,不做盛世王,人生当如此。”
秦游竖起大拇指。
什么是智者,这就是大智者。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秦麒秦烈兄弟二人都是帅才,打了半辈子的仗,敌人给你干掉了,皇位给你坐瓷实了,你愿意当皇帝天天劳劳碌碌的那是你自愿,那我凭啥继续出苦力啊,“王爷”俩字,听起来挺爽,可实际上真的爽吗,当然不爽,看看越王府,这几年都被喷成什么样了,再看当这不义岛的岛主,吃肉喝酒玩女人多过瘾,瞅谁不顺眼就干谁,爽的亚比。
微微看了眼秦麒,秦游总觉得自己这位二伯,似乎对秦老大有一肚子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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