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不是来了就能见天子的,需要在鸿胪寺接受培训,二十日到三十日不等,培训合格之后才能见驾。
因为瀛贼是第一次来夏京,所以需要培训的事情就更多了,加之递交了国书主动要求成为藩属国,礼部还需要挑选“吉日”,用老朱的话来说,这些瀛贼能在正规场合见到秦老大,少说也要两个月的时间。
秦游心里大致有数了,皱眉说道:“这瀛贼使者,十之八九是来告黑状的。”
“想来是如此。”朱善忧心忡忡的说道:“倘若这瀛贼没有递交国书俯首臣称,三少爷您屠了十万瀛贼,自然是无可指摘,可如今这瀛贼却要成为咱大夏朝的藩属国,加之世家门阀似是有意为之,看来,是要拿东海瀛岛之事大做文章。”
秦游撇了撇嘴。
不来抱大腿当小弟,那就是邻国,是敌国,别说屠你十万人,就是一百万,大家也当看不见。
可要是突然来抱大腿当小弟叫爸爸了,那就是藩属国,而自己屠了一个将要成为藩属国的邻国十万人,这事,以世家门阀的德行,八成会搞事情。
不过秦游要说多担忧也不见得。
对于秦老大,他已经有了一个准确的了解。
真正的压力,不是来源于秦老大,因为自己的逗逼大伯绝对会向着自己偏袒自己。
麻烦的,是以姜栋为首的世家门阀,或者是说代表世家门阀的姜栋!
“就算瀛贼倭国俯首称臣上赶着当藩属国,可他们在东海做下的恶事也无法抹除,掳了那么多汉家儿郎,害了那么多我夏朝子民,难道靠认错当小弟就能弥补?”
朱善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那些文臣,死的说活,活着的,生生说死,什么事,有理,在他们面前也要变的无理,而无理的事,在他们的口中,又变的极为有理。”
“那就把他们的嘴撕烂。”
秦游气呼呼的骂了一句后,想不通了,死活想不通了。
很多事,很多伤痛,不是说认了错就过去了,哪怕赔礼道歉,哪怕给钱,哪怕卑躬屈膝,哪怕再是弥补,这些伤痛,依旧发生了。
很多仇恨,不能忘记,不能抹除,这辈子不能忘,下辈子不能忘,直到世界毁灭那天,也不能忘!
叹了口气,秦游看向朱善问道:“鸿胪寺那边什么情况,以礼待之,还是就是走个流程。”
“以礼待之,敬若上宾,番馆外,不得百姓靠近,甚至还有一些瀛贼,将一些刻绘他们家族族徽的旗帜挂在了院落处。”
“什么?”秦游怒不可遏:“这TMD的是把那里当倭国的街道了吗,这是大夏的地盘,不是他们倭国,谁允许的,感情东海死的那些汉家儿郎不是他们的亲族,谁负责这件事?”
“鸿胪寺寺卿梁子义。”
“梁子义?”秦游冷笑了一声:“之前乔冉和我说了,前些日子在议政殿当着陛下面告我黑状的,除了姜栋和王怀德,还有这个梁子义,好,梁子义是吧,明日上朝,本世子要弹劾他!”
朱善一头雾水:“您要弹劾他什么?”
“不知道。”秦游朝着门口喊道:“骑司,骑司在不在,有没有活口了,天亮之前,给我捏造证据,快,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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