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到底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或者是说,将南宫家想的太简单,更准确的来说,是将南宫九想的太简单了。
过了没几日,议政殿上再次讨论起了秦游,监察使开的扣,不是弹劾,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说秦游如今有了封地,而北郊大集的人们却以庄户自居,北郊大集俨然成了秦游的另一块封地,与礼法不合。
不是弹劾,却更似弹劾。
以前秦游没封地,又是他安置的流民,更是创办了北郊大集,收租子也就收了,毕竟他是世子,也没多大地方。
可如今有了封地,还像以前那般,确实是与礼法不合。
不过话分两头说,不合礼法的事情多了,太多太多了,说出来就是不合,不说出来,自然也就合了。
合与不合,就是说与不说。
监察使这话没毛病,不过这家伙脑子多多少少有点问题,竟然将礼部的人扯了进来。
然后礼部尚书周伏虎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他觉得这事,很合,然后引经据典说了一大通,大致就是特事特办如何如何的。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这礼部尚书周伏虎没气节,原本随便一个礼部小官出来就行,他作为尚书,竟然直接出班以近乎不要脸的方式力挺秦游。
按理来说,这样的操作应该遭到鄙夷才对,尤其是遭到秦老大和上官鄂的鄙夷。
结果,天子说周伏虎说的对,上官鄂说周伏虎说的妙。
下了朝后,天子问上官鄂,你给周伏虎也拉到战船上了?
上官鄂说没有啊,我还以为这臭不要脸的是得了您的授意挺秦游的。
这是第一拳,一个刺拳,一次试探,接下来,则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拳。
京中突然开办了很多书院,几家在京中,几家在京外,招收的同样是平民子弟,而且不收费,聘请的也都是一些国内的大儒。
这么做,并不会对寒山书院造成什么影响,却能无形之中让降低寒山书院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秦游开始反击了,坐镇骑司,明目张胆的大肆查抄林家的产业。
南宫家继续出拳,压低烈酒价格,醉云阁的生意越来越少。
秦游依旧反击,让骑司抓了不少林家的人。
南宫家来了一击重拳,说是有从东海回来的官员,检举郭城私掠船抢夺了瀛岛大量的银矿没上缴朝廷。
秦游也回了一击重拳,贴出了告示,大肆捉拿林家九族,一个都不放过。
南宫家的攻击持续不停,与其交好的文臣开始隔三差五的上奏,说是南宫奢是秦游门客,坐镇郭城,而秦游封地又在平波,如果这样,岂不是让秦游真的成了东海王。
这算是彻底惹急了秦游,让骑司放手去干,一些想要逃离京中的林家子弟,在“拘捕”的过程中直接被击杀。
林家家主已经哭晕在了骑司地牢之中。
他是看出来了,秦游就他娘的是个王八蛋啊。
监察使攻讦秦游,秦游干他林家,南宫家商业上打击秦游,秦游干他林家,文臣上奏整秦游,秦游还他娘的干他林家!
一个月后,因京中缺铜一案,林家背上了最大的黑锅,一家八十七口,砍的砍抓的抓关的关,一个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