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当上将军后会坐到吐。”弗莱娅矮身进来。
“不要。”阿德莱德说,“我是芬兰某三流学校的教授。”
三流学校有充分的终职教授名额,而且没有科研压力,平时业务考核欠奉,简直是个完美的地方。
“祝芬兰早日荣归莫斯科。”弗莱娅冷不丁换了俄语,发音字正腔圆,腔调神似主持涂油礼的东正/教/神/父,就差在胸前划个十字,“万福玛丽亚。”
“这支探戈献给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圣玛利亚港……”
自商场四楼向下眺望,能看见两道身影纠缠,探戈源自美洲中西部,每节的四个八分音符造成舞步令人眼花缭乱。
女舞者一袭红裙翩翩,男伴修身燕尾服,红与黑的蝴蝶交错斗嬉,若即若离。
“姑娘,你要买冰淇淋吗?”店员伸脖子问道。
陈冷翡摇摇头,她拎着手包绕开观光电梯,沿扶梯边缘游逛,走了没几步就累的透不过气,只好假装等位,坐在一家寿喜锅店的门前。
她抱着包,缩在一个角落里。
等吃饭的人三五成群,胡乱聊着时下最新的话题,诸如偶像、打榜、控评、对家、区块链、韭菜拒绝开花、就业歧视、骚扰、性/别/对立、重男轻女、父母养老。
每家店门前聊的话题大同小异。
陈冷翡换了四五家店,终于逛到了商业天桥。
她推开一家宠物店的门,问,“你好,对不起,打扰了,你们这里有没有水精灵?”
这次她学乖了,没开口就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丙烯腈?”
店员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买这个。”
“丙烯酸酯?”
“什么?”
“明胶。”陈冷翡纠正。
“没有呢。”店员不再搭理她。
陈冷翡只好回家,下楼前途径超市,想给兔妹买点吃的,但看看进口兔粮的价,发现上次从李半月外衣口袋里拿的钱不够,最后只好买了半个包菜,幸好打车时发现路边林荫道上种的是苹果树,趁没人注意她跑过去晃树,捡了半塑料袋的苹果树叶。
有时她挺后悔留下那只胖乎乎的兔子。
李半月言出必行,说谁要养谁自己出钱养,养得起就养,养不起就炖汤。撂下这话后当真要求她在买完东西后拿小票报账。
而她学的专业不好,手里又没多少钱,后来起念想把兔妹送人,打开微信后发现自己连一个关系稍好些的同学都没有。
最后兔妹沦落到天天啃包菜叶。
对小动物来说,有吃的就很开心,它们对食物的要求只有两点,一,能填饱肚子,二,不算太难吃,但对人而言,总觉得自己差劲。
陈冷翡拎着包菜和树叶上了电梯,开门就碰见抱着一摞材料的叶蓁叶秘书。
叶秘书一贯心直口快,“丫头,你拾荒去了?”
“嗯。”她应了声。
回家后她抓了把树叶丢在笼子里,洗洗手,换上睡衣准备在下午结束这一天。
上楼时她被叫住。
“你回来了?”李半月问。
“嗯,我出去了一趟。”陈冷翡道。
偷着出门逛的要点在于要时不时被家长抓住,久而久之家长会默认她只懂这一种翘家手段。
她转过身。
李半月又躺在沙发上,这个女人比较奇怪,和床相比更喜欢沙发。
“出去找吃的?”李半月猜。
陈冷翡没搭理那个女人。
她站在那看了会儿,纠结片刻还是走过去挨沙发边坐下。
因为斑斑趴在李半月身上睡午觉。
她就垂下颈,和斑斑挨挨脸。
“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取了个小名叫猫猫吗?”李半月移开那份文件,垂眸。
陈冷翡摇摇头。
“你喜欢拿脑袋蹭人。”李半月调侃。“只有小猫会这样。”
仿佛跟她抬扛,陈冷翡拿脑袋拱了拱李云斑,喊,“斑斑。”
斑斑皱皱眉,莫名其妙地呓语回应道,“姐姐。”说罢往上枕了枕,死死搂住李半月,大抵是觉得痛,李半月下意识一挣,斑斑又松开手,梦中垂泪,眼泪打在李半月穿着的那袭天蓝色长裙上留下一个深蓝的圆。
“好想知道你这个带毛小动物究竟梦见了什么。”李半月揉揉李云斑的脑袋。
“妈妈。”但不知为什么小猫固执地要把李云斑叫起来。
“啊?”李云斑一惊,爬起来,一头雾水,“咋了?出事了?”
“她发现你睡觉时流口水了。”李半月又拿起材料。
“你不舒服?”李云斑拉着小猫的爪子。
小猫摇头,盯着她瞅了会儿,跑了。
“干嘛啊,莫名其妙,讨厌。”李云斑念叨着,又往下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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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性格比陈妹开朗多了,不过最活泼开朗逗比的其实是玛戈,不是谁都有勇气拎着条活鱼四处借火……所以玛戈白月光嘛(伊宝亲生的,苟和脸皮的厚度一毛一样,是同一只毛孩子)
趴地想一想,说句良心话,陈妹的包菜全让斑斑煮面条吃了……
BTW,老宋真的是个侄女,只是斑斑在家里的高调程度超出陌陌的预估;格瑞塔和路易莎也都是直的,但她俩经常混在一起玩;小柳(薇洛)小简西维克洛伊丽莎俪俪小乔秦七及未来其他上线的etc中只隐藏着一个姬,来来来大家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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