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一场,徐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自是要来看看的。”说话的人也不见外,自行找了张椅子坐下,随后才指了指一旁的另一名女子。
“她是我在河间府的朋友,叫余泠昔。”
从踏入左相府一直到进入这房间,余泠昔始终一副好奇胆怯的模样,见到眼前的女子后。
更是惊为天人。
此刻听闻宋慕寒向对方介绍自己,情不自禁慌张起来,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徐二小姐叫我泠昔就好。”说完这句话她便匆匆低下了头。
以前在河间府时,余泠昔自认为也是见过世面的,然而从踏进左相府起,她便东张西望着忍不住表露出没见识的模样。
直到宋慕寒带她进了这处房间,她才克制着收回好奇惊讶的视线。
可好不容易克制住的表情在偷偷瞥向面前的女子后,彻底皲裂,这女子无论是气质或是长相都太夺目了。
她认识的人中,也就余幼容那个乡下丫头的长相能跟她比一比,不过气质方面,那个粗俗不堪的野种连人家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余泠昔殊不知,她自己往徐攸宁面前一站,更是被衬托得黯淡无光,就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
但是显然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这些,满心满脑都在狂喜自己能够结识上徐攸宁这样的人物,只要跟她搞好关系。
还怕愁不认识京中那些王侯权贵家的公子哥儿?
河间府来的——
若是以前徐攸宁恐怕看都懒得看这种外地来的姑娘,只不过太子殿下前段日子刚从河间府回来,还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是以她情不自禁多打量了余泠昔两眼。
等到视线再转回到宋慕寒身上,她心中寻思片刻。
这种时候,宋慕寒将这个姑娘带到她面前,肯定不会是单纯的介绍给她认识,指不定怎么算计她呢!
哥哥刚过世,整个左相府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父亲表面上没说什么。
但是她看得出,父亲万分自责,只不过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能冒进,在隐忍着怒火呢!
等过段时间,这火终归是要烧起来的。
房间中这三人心思各异,之后是宋慕寒打破了沉寂,“你哥哥的事,我们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节哀顺变。”
类似的话这两日徐攸宁已经听厌了,她朝宋慕寒微微颔首。
“有什么事宋小侯爷就直说吧!待会儿我该出去了。”说完这句话徐攸宁调整了下姿势,好整以暇的等着宋慕寒道明来意。
宋慕寒本就没打算跟徐攸宁兜圈子,要不是因为徐家这两日吊唁的人多,他也混不进来。
露面时间太长总归是危险的。
“我是来帮你的。”顿了顿他又换了个说法,“准确来说应该是帮你们徐家。”宋慕寒朝一旁的余泠昔看了一眼。
“实不相瞒,她有一位表姐,在河间府很有名气,曾经帮助河间府的知府大人破了不少案子。”
“表姐?”
本来徐攸宁打算听听就过的,谁知却被表姐这两个字吸引去了注意力,“你的意思是,她表姐是仵作?倒是头一次听说还有女仵作的。”
河间府的女仵作——还帮助知府大人破了不少案子——
徐攸宁狐疑的看着宋慕寒,突然勾了勾嘴角,“宋小侯爷,不会就是栽在这个人的手里吧?”
提起自己的事,宋慕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又恢复如初,“是啊!要不是我也栽在了她手里,倒也不会佩服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