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余幼容双手在身后绞成了麻花,暗恼,好端端的你心虚什么呀?这下好了,尴尬了吧?
她视线左右游移着,就是不去看萧允绎,脸上也现出一抹可疑的酡红。
僵持了一会儿,太子殿下耐心十足的等着对面的人主动弃械投降,见糊弄不过去,余幼容心一横,抱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态。
将别在身后的手往前一伸。
“殿下什么时候对姑娘家的私物这么感兴趣了?”她走到萧允绎面前,“既然殿下喜欢那就送给殿下吧。”
说完就将红艳艳的肚兜塞进萧允绎怀里,错开身就要迈着步子出去。
眼见着门槛就在脚下,只要她跨过去就好了,身后的人一把将她扯回来,顺手关上了门。
天旋地转中,余幼容被欺身压在墙上,而她与萧允绎之间隔着的就是那块红艳艳的布料,余幼容努力将视线从肚兜上移开,情不自禁憋住气。
“你干嘛?”
萧允绎低下头,看到他家小姑娘紧张到颤动的眼睫,忍着笑意,“我记得你不穿这个,所以——”
他拖着尾音长长的“哦”了一声,“是为洞房花烛夜准备的?”
“不是!”
“我很期待。”
“都说了不是!”本来还只是一抹酡红,现在余幼容的脸爆红,耳尖红的要滴出血来,还滚烫滚烫的,到了最后尴尬的还是她自己——她抬头烦躁的瞪着萧允绎。
暴戾因子肆虐。
太子殿下见好就收,嘴角上扬,声音宠到溺,“不是不是,是我满脑子都是洞房花烛夜误会了你。”
就在余幼容哼哼两声心想总算揭过去了的时候,萧允绎将唇凑到她耳边,就贴着她的耳垂,“不过——还是很期待洞房花烛夜时,你能穿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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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桃华街。
萧允尧恹恹的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元宵那日他故意将自己喝醉赖上商黎姝,结果被她关在屋外大半夜,最后还是被萧允绎捡回去的。
第二日大家出发回京,他宿醉加风寒耽误了半日,今儿才到京城。
自己有家不肯回,直接来了桃华街,来了也不说话,就趴在桌上长吁短叹,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七老八十的模样。
萧允绎也不搭理他,今日要试喜服,他心情不错。
到了巳时,关灵均还没将喜服喜冠送过来,余幼容也不见踪影,反倒是萧炎带着消息回来了。
萧炎跟萧允绎他们在河间府过的年,但早他们十日回了京城,回京后便一直关注瓦剌那边的情形,以便等萧允绎回京后就能向他汇报最新的消息。
“殿下,王爷。”
萧炎拱拱手后直奔主题,“和亲队伍年前就到了瓦剌,目前瓦剌那边正在筹备也木王子和五公主的婚礼,婚期就订在下个月。”
说完了公开易查的消息,萧炎又说他们密探到的,“不过四王爷护送五公主到瓦剌部落后,行踪便成了谜,这半个多月里始终没有露过面,就连秦将军的行踪也很是古怪。”
遇到正事,萧允尧尽管依旧没什么精神,却严肃了神色,他支起身体,若有所思,“怎么个古怪法?”
“秦将军在土木堡调兵了。”
“多少?”
“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