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午,阳光要温柔许多,邹行摇摇晃晃一路,终于骑着共享小电单车到了北山下,这座离城五里的山峰并不是什么高峰,树木稀少,岩石裸露,杂草丛生,一片萧条景象。
“大意了。”
上了山,看到那些荒芜无人打理的乱坟,在大太阳下竟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座落在荒草乱石中的坟包,星星点点不规整,这应是附近村庄的村民村民比较集中的墓地所在,近些年随着殡葬制度的完善,基本都是安葬在公墓之中,这里渐渐地也就更加荒凉了。
北山不大,邹行避开坟墓,大致找了一圈,根本没看见什么北山寺。
虽然天气日渐转凉,但顶着太阳走了这么久,累得满头大汗,找了个树荫坐下,拿出随身的水杯喝了口水。
“小姑娘,给我分点水吧!我口渴好久了……”
“有鬼啊!”一声苍老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侧,邹行本来心里就有些害怕,吓得身子弹起来跳到了一边,被水呛得直咳嗽。
“小姑娘,别害怕,我是人,是人呀!”
邹行回头看去,原来是位上山捡柴火的老人,裹着头巾,脸上布满皱纹,杵着跟树枝,背着一捆干柴,斑驳的阳光撒在她身上。
邹行拍拍胸口缓过气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奶奶对不起,我在这里转了好久了都没遇到人,心里有些害怕,对不起。”
“没事,没事,是我吓着你了,是我不好。”老人放下干柴,在树荫下坐着,从一旁的灌木从里摘了几片稍大的叶子,用草径穿插,成了一个小小的树叶碗。
邹行给她倒了碗水,老人咕咚咕咚就喝了,看来是很渴了,邹行又给她倒了碗,她这才捧着树叶碗,慢慢喝着。
“小姑娘,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呀?”老人看邹行面带忧虑,问道:“是不是迷路了?”
邹行摇摇头,在小包里翻翻,翻出了一小袋饼干,撕开给老人,说道:“奶奶你被那么大一捆柴,一定很累,我这里只有饼干了,你吃点吧!”
老人也不客气,把饼干接过去,用她那最后的几颗牙齿慢慢地磨着,不时喝一口水,倒也好咽下。
找不到北山寺,担心红娘,自己若一直在这里找下去的话,自己心里也害怕,看老人神态安详,想着问一下应该也可以,就试探着问道:“奶奶,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北山寺呀?”
老人惊讶看着她,说道:“小姑娘你怎么会知道北山寺呢?”
“怎么了吗?”邹行疑惑问道,心里已经在怀疑自己被那个算命老头给骗了。
老人喝了口水,说道:“这里以前有座北山寺我还是听我奶奶讲的呢!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应该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这里有座小寺庙,叫北山寺,庙里的神仙可灵着呢!每年都有好多香客来的,可惜城里着大火那次北山寺也没了。”
若不是新城区向北边扩张,北山离老城的距离可不算近,邹行疑惑追问:“城里着火,怎么会烧到北山这边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