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白亮的烈阳炙烤着恍惚波动的大地黄土,午时临近下午的阳光简直像是打了鸡血的熊孩子般嬉戏在蔚蓝晴朗的天空中显得超乎寻常的精神抖擞,荒凉且连绵不断的土坡上,几颗枯黄的风滚草卷曲着它那早已脱水的枝叶咔嚓咔嚓的颠下山坡,它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翻滚着奔跑着去往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的地方,渐渐的,随着土坡上浑浊呛人的沙尘逐渐被风带起,它们随即也迅速消失在旅途的风沙中。虽然靠近移动城市边缘地带的领土和区域均为人迹罕至的凄凉,但夹杂在其中的好几条沥青公路还是不时会有许多赶赴舰渠的车辆频繁通过。
通往哥伦比亚北端出境舰渠第066荒道,堪萨斯向北服务区,中午12.30分;晴。
“奶奶的,真能吃啊,要照你每顿都这么造,我在莱茵生命工作赚来的工资不出一个月就被你吃完了。”服务区外侧,一所家庭餐厅靠角落的真皮沙发上,冯帝月抬起无神的眼光摇晃着一杯装满冰块的白水嘟囔道。
头顶上方,黏满污渍的电扇吱嘎吱嘎的不断发出刺耳鸣叫,并且其旋转的龟速给人一种似转非转的怪异感受。而电扇下方,冬木幽纪帽子斜带,只见他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抄着叉正把头埋在几堆已经高高垒起的空盘里奋勇执行全泰拉大陆都积极提倡的社会主义光盘行动。
“民以食.......为天!干多少活.....吃多少........饭!就.......这样,没啥......说的。”对面,冬木幽纪鼓捣着自己那两个已经被撑的浑圆浑圆的腮帮子口齿不清的闷叫道。
过程中,可能是由于嘴里塞满了食物的缘故,冯帝月发现当下冬木幽纪每说一个字都会有不少饭粒从他嘴里喷溅出来,
“切,也就你一个人吃那么多,你看K昨晚干的也不比你少,他怎么没像你那么能吃?我看你就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说着,冯帝月小抿一口杯中的冰水,然后顺手拉低头顶宽大的帽檐指了指窗外,可见沿着冯帝月所指的方向看去,烈阳之下,扎着长辫的K将军大衣栓系腰间正蹲坐在被太阳暴晒的闪亮反光的台阶上,嘴里叼着半根燃烧的烟头似乎是在晒太阳。
“什么什么什么?!怎么说话呢?他干的有我多?你干的都不一定有我多!黑钢国际谁对付的?出城的船谁撑的?去港口的车谁开的?我雪怪妈妈这个头衔不是白叫的好嘛!几乎什么都是我在干,那有本事接下来去港口的车你来开!别跟我搁着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没用!知不知道?没用!”听罢,冬木幽纪连忙麻溜的从嘴里吐出一根吮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指手画脚的争辩道。
“啊,好好好,妈妈辛苦~你吃你吃你吃,管够,好吧,妈的,早知道你那么能吃就带你吃自助餐去,照你这实力,那铁能吃回本,真是雪怪大失策。”下一秒,冯帝月迅速瞥过头去白了冬木幽纪几眼换言调侃。
“嗯,知道就好,那儿子乖,去给你妈再加份鸡翅,记要点孜然~哎,对了,另外顺路再帮我把生啤蓄满!GKD。”随即冬木幽纪一边拿起叉子挑起面前高脚盆里一个滚满酱汁的肉丸丢进嘴里一边飞速甩手挤眉弄眼的迎合冯帝月的调侃。
“嗯?!什么?你跟谁俩呢?嗯?跟谁俩呢?你个小王八犊子怎么跟老大说话呢?嗯?你信不信我今天不付钱把你扣餐馆里?!洗你一辈子碗我看你还飘不飘的起来!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乌萨斯粗口*”
“咚!”
“哇靠!不去就不去嘛,我自己去!打我干什么嗷!好痛的啊喂!哇~嘶~你他妈我CNMB!不愧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脾气还暴的一批的乌萨斯人!*阿戈尔粗口*”
“彼此彼此,自己去要吃自己去!懒不死你!还有,就你刚才说我那几点,你自己好像也全部中标。”
“我哪有!我对女性还是很“温柔”的好嘛~我可是个绅士,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绅士!哪像你哦!那么粗鲁!”
“嗯?你可拉倒吧~就你还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绅士呢?吃个饭都能从嘴里喷一桌子饭粒出来的还绅士,我看你像我上学那会打的电脑游戏,叫什么来着?嗯~对!植物大战僵尸!就是植物大战僵尸!你就跟那个植物大战僵尸里那个豌豆射手还差不多!一百阳光得得得得得得得喷豌豆的那个!”
“蛤~?那我要是豌豆射手你可不就是冰菇么!都是一个系列你嚣张个什么劲儿?!”
“咚!”(爆筋)
不过归根结底,蹬鼻子上脸自己的上司再加上这样为所欲为的作死行为终究还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对于冬木幽纪这些稀奇古怪的调侃冯帝月压根没放在心上,但他为了树立并且巩固自己身为老大的威严与地位,冬木幽纪还是为自己放肆的玩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威严归威严,地位归地位,除此之外细心的冯帝月也回想起不少自己当年在雪怪小队服役时身为领导者的霜星赐予自己以及其他队员的待遇方式。追溯那些早已尘封被霜雾和死亡冻结的远古回忆,按图索骥之下,现在的冯帝月对乌萨斯西北冻原游骑兵也就是雪怪小队的运营方式也有了一定的理解和学习,至少,在团队伙食方面他绝不吝啬,换句话说就是该吃吃,该喝喝,毕竟吃饱喝足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