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不少人看热闹,这陈家人的热闹可够看一年的。
“陈大宝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百祥板着脸厉声说了一问,按理说陈家的事他不该管,毕竟是人家家务事,可是真的就任由他们这么闹下去,早晚会闹出大事来,他是村长,如若出了事,他也有责任。
而且陈静瑶之前没少给他好处,于情于理也该过问一句才是,再说陈家人的做法确实有些过了,是个明眼人都看不过去。
陈大宝听陈百祥这么一问,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他们家刨了我们家的地。”
随后周围围观的村民就开始议论了起来,有些是后来的,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就说开了。
王氏在一旁听着,眼珠子转了几圈,还不等陈百祥在开口,又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村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这陈静瑶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我们全家可全指望这地活着了,刨了我家的地这是不让我们活了啊。”
陈百祥听着王氏嚎就是一个头两个大,脸色一沉,就朝着陈大宝瞪了一眼。
“行了,闭嘴,陈大宝好好管管你媳妇。”
见陈百祥发了火,王氏立马就消停了下来,被陈大宝从地上拽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陈静瑶,恨不得杀了她的心都有。
“陈大宝,你说大丫头刨了你家的地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刘老三过来说的,我们家那秸秆都长一人高了,现在全都没了,村长,这事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刘老三说是大丫头刨了你家的地?”
陈百祥又问了一句,陈大宝就迟疑了,刘老三没说这话,是他家婆娘说的这地准是陈静瑶刨的,他就信了。
这会儿被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
“这么说,刘老三只是说你家地被刨了,没说是谁刨的了。”
陈百祥冷着脸,看陈大宝那傻愣的模样,就猜出来怎么一回事了。
“这……”
“刘老三虽然没说,但是这地就是他们家刨的,就是陈静瑶让人干的,村长这事我敢肯定。”
一见陈大宝接不上话,王氏就跳了出来,一脸肯定的朝着陈百祥说道。
“你怎么肯定?是亲眼所见,还是有证人?”
“我……我看见了……”
王氏情急之下随口就扯了一个慌,陈百祥听着皱了皱眉。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那为什么还让刘老三给你们家报信,怎么不当时将人制止?”
“我……我害怕陈静瑶,他们人多,我当时没敢,今早刘老三说了,我这才敢说出来。”
“哼,胡说。”
“如若真像你说的那样,你自己撞见了不敢站出去制止,就该回去叫人来,过了一个晚上,你说刘老三给你报信你才想起这事,这不是胡说是什么,哪有自家地被刨了,还能好好睡一个晚上,等着别人来报信呢,那要是刘老三没给你报信,这事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陈百祥句句紧逼,说的王氏哑口无言,她也不过是信口胡来,哪儿想那么多。
“我……我……反正这事就是陈静瑶干的。”
王氏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支支吾吾最后来了这么一句,王川前天刨了陈静瑶家的地,今天一早他家的地也被刨了,这事肯定和陈静瑶妥不了干系,要不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呢。
“你说是大丫头干的,那证据的,你既没当场抓到人,那总要拿出什么证据来这证据这地是大丫头刨的吧?”
“证据,我……我……我亲眼所见还要什么证据。”
王氏上哪儿有什么证据去,在说这刨个地,上哪儿能有证据去,实在编不出来,就胡搅蛮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