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琳琅轻笑:“水就是水,只不过我加了点东西,那也是你能付得起的,左右不过多给我做两身衣服。”
正说着,孰料者母忽然出现在她们身后,气喘吁吁的一把拉住妹花儿道:“这孩子瞎蹦跶什么,叫你们别乱跑别乱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买了这么多东西背着,不怕犯病啊!胡大夫给你开的药丸呢?”
女儿是她一手带大的,对她发病的时间和缘由掌握的一清二楚。他算着这个时候妹花儿应该已经要撑不住了。
他们刚刚买完锹头,就和者父去成衣铺子找女儿,却早不见了踪影,慌慌张张出门在人群中张望,一眼才看到俩人站在街边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便一头恼火的赶了上来。
者母这边说着,伸手摘下妹花儿腰间坠着的荷包,从里翻出一只油纸包来,打开里面是一颗蚕豆大小的黑色药丸。
“你先把药含在嘴里……”说着就要喂给她。
妹花儿笑眯眯推开阿娘的手,道:“不用,阿娘,你没看我现在好着呢吗!”
者母狐疑凑近瞅瞅她的脸色,好像还真是,面色如常气息平稳。不由有些困惑:“咦,难道是今天情绪高,身体强了些?”
说着便又将那颗药丸放回纸包里,仔细包好,揣进荷包,重新给妹花儿系在腰带上,嘴里一边还念叨着:“你还是悠着点吧小祖宗,让阿娘我也省点心,这药丸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贵呢,用一颗百十文钱就没了。”
为了陪樾琳琅,为了让几个孩子高兴,上这一趟县城,她也是花了大本钱的。
而这几日的相处,樾琳琅知道,百十文钱的一颗药,是者家大半个月的收入了。
者母明知妹花儿跑这一趟必然会犯病,要用到此药,但为了陪她,竟也不惜……
樾琳琅一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这边妹花儿却已脆生生的答应了声知道了。
者母这才想起询问她们背的这些东西,者父已经一把拿过替女儿背着,者母见樾琳琅弱小的身体背那诺大的包袱也硬是将之剥下自己替她背上,弄的樾琳琅十分不好意思。
不过两人一问才知刚才在成衣铺子里还发生了那么一件大事儿,一扫刚才的急恼立刻高兴起来:“这个是好事儿,要比做缝补赚的多的多呢!多亏樾娘子的好图纸,不然妹花儿再好的手艺也做不了这么好看的衣裳!”
者母一向快人快语,爽直的很,有什么说什么,既不是刻意自夸,也不是刻意自谦,不过是她当时所思所想的真实流露。
者父一旁也认同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