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剑宗,风剑山。
这些时日,剑子的心境有些不宁,心难静,难以修行,以至于,武相九重,迟迟无法突破。
北荒的消息,他自然也知道了。
七剑宗封山,却不是断绝尘世,如今的北荒,在一统的边缘,宗门上下,和他一样,都难平静,在关注着北荒局势。
一道道消息,不时传入宗门,他想不知都难。
如今,血离建立离王朝,兵分三路而下,秦天他们,面临着严峻考验,而他,却龟缩在七剑宗。
可想而知,他的心情。
此刻,他站在风剑山之巅,双手背负,眺望着云海天际,一双深邃的眸光,不时泛着涟漪。
“你心不静。”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飘来,回首望去,御风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与剑子并肩。
“师尊。”剑子行礼。
“怎么,无法修行?”御风问道。
“嗯。”
剑子点头,张了张嘴,似有话想说,却又犹豫。
“想说什么就说,我是你师尊,不是外人。”御风含笑道。
剑子这才开口道:“七剑宗封山,不问世事,不参与北荒任何事,这一点,我能理解,然而。”
“做为兄弟,言石玉至今下落不明,我无法寻找。”
“做为皇兄,梦如烟被害,我无法看望,更无法为之讨要公道。”
“做为兄长,秦天面临血离威压,我却无法与之并肩而战。”
“做为伴侣,挚爱宗门遭遇围困,我却什么都没做。”
“从言石玉,到梦如烟,从武王城风暴,再到今朝三宗被困,我只是个旁观者……”
抬头,剑子脸上带着自嘲,像是对自己充满无尽失望,
“师尊曾言,真正的剑者,非是无情,手中之剑,需要目标,当时我已明白我之剑心,我欲执剑,为挚友亲朋。”
“但现在,挚友亲朋不断遇险,我之剑却归鞘不出,我,还是一名真正的剑者吗?”
御风看着剑子,风吹动着他衣衫长发,却吹不动他的面色,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剑子,像是能将剑子看穿来。
直到,剑子脸上的自嘲失望逐渐散去,直到,剑子的神色归于平静,御风才道,“剑者随心!”
简单的四个字,宛如电流落在剑子身上,让得他浑身轻颤了下。
剑者随心。
这四个字,师尊曾对他说过,当时他理解了,但现在看来,他并没有理解透彻。
早在那时,师尊便给了他指引。
剑者随心,若被外界规则影响,剑便多了束缚,剑还能称之为剑?剑者,还能称之为剑者?
七剑宗有七剑宗的规则,但剑者,当有剑者的心。
师尊在告诉他,剑者随心,不要在意外界的规则束缚,心中怎想,便去做,只有如此,才是真正的剑者。
否则,他之剑,将不再锋锐,不配修剑,不配为剑修。
“师尊,我明白了!”
剑子朝御风深深一拜,他的挚友亲朋在外面经历危机,他的心无法平静,若继续这般置身事外,他将不再是他,他将不配修剑。
“去吧。”御风笑了,他知道,剑子有了自己的决定,虽然这样,会承受一些代价,但剑者不随心,何以修剑。
剑子再度朝御风一拜,随即呼啸而下,朝宗门外而去。
既然做了决定,便不会在意外界的束缚。
“停下!”
就在剑子准备离开宗门时,守卫弟子将他拦下,“七剑宗封山修行,任何人,不得出入宗门。”
“让开。”
剑子速度不停,简单的两个字,表明他的态度。
“剑子莫要为难我等,此乃宗门铁律,任何人,不得外出。”
见剑子速度不停,诸多守卫神色微沉,剑意流淌,阻拦剑子,但江逸毕竟是风剑山剑子,在七剑宗的地位非凡,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而这边动静,瞬间惊动不少人,引无数人围观。
七剑宗封山,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这是宗门铁律,风剑山剑子,竟要硬闯?
“江逸!”
很快,有其他剑山剑子到来,他们凝视着江逸,目光极其锋锐。
“你敢无视宗门铁律,擅自出宗?”有剑子怒声道,眼眸深处,带着淡淡的精芒。
江逸在荒境应证八段相意,偌大的北荒,除秦天外,无人能够超越,他加入七剑宗,以最快的速度成为风剑山剑子,有资格与他们争夺第一剑子的荣誉。
这在他们看来,江逸便是潜在劲敌,但有机会,自然会针对。
最好,剥夺他剑子身份,除掉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