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艰难忆
连城碧的脸微微红了红，他低下了头，说：“慕容，我——我告诉你！
“那年我七岁，正巧是暑假，我清楚得记得那天，我跟奶奶到外面收了不少的废品，回来后，我们便开始分类整理。天佑去找我，奶奶便不再让我帮她，让我去跟天佑玩。我本不想去的，因为奶奶也很累了，可天佑还带着几个小朋友，我只好跟着他们出去了，我们就在我家门前玩游戏。
“我们玩着时，又有几位阿姨去我家卖废品，她们跟奶奶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我们在外面玩。当时我们南郊有一户人家姓陈的，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陈大军，据说在外面做买卖挣了大钱，但很少回家。我听奶奶说，那家父母很偏心，对大儿子极不好，总是偏心小儿子陈小军，所以后来大儿子就干脆不回家了。
“那个小儿子长大后，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干，他的父母老了，管不了他了，后来，他父母都没了，奶奶说是被他气死的。他去投奔他的哥哥，大概他的大嫂很厉害，没住几天便把他赶走了。他又回到了南郊，整日里游手好闲。
“我们正玩着，他就来了，他跟我说‘宝仔，我家有废品，你去帮我取’，我们都知道他懒，他大概自己带着废品去卖也懒得动，所以我就想跟着他去。天佑说跟我一块儿去，可他却说用不着天佑，只我一个人再加上他就能拿得过来。
“我——我便跟着他去了。到了他家，他说废品在屋里，不在院子里，我——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谁家的废品往屋里放啊？可只是那样一想，便跟着他进去了。”
说到这里时，慕容云发现连城碧的脸变白了，慕容云突然猜到以后发生的事了，那个不务正业的小儿子，把连城碧……
慕容云两眼盯着连城碧，脸色也变白了，他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鸷的表情，他等着连城碧说，但连城碧似乎很不愿再去回想。
慕容云轻声说：“城碧，你——你不想说，算了吧！别说了！我——我们不谈这件事了！”
连城碧抬头看了看慕容云，又低下了头，说：“他带我进了他的屋，说废品在他的——卧室里，我更不相信了。我掉头就往外走，说我不想帮他了，我要让——让我奶奶来帮他。可他却一把抱住了我，然后——然后抱起我进了他的卧室。我——我很害怕，我问他要做什么，他说要跟我做游戏，等我跟他做完游戏，他不但会帮我弄回垃圾去，还会给我糖吃。
“我——我说我不想做游戏，我——我也不要他的糖。可他却说我是最不乖的小孩。然后——然后他就——他就给我脱衣服，我使劲地打他，可他还是把我的衣服都脱了。我——我真得很害怕，我想往外跑，他拦住了我，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我从床上爬起来，往旁边躲，他——他拽着我的胳膊，打了我几巴掌，我——我吓得再也不敢动了。我只能使劲地喊奶奶，他捂着我的嘴恶狠狠地对我说‘不许吵，不许闹，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杀了你奶奶那个老太婆，然后把你关在我家里，天天跟你做这样的游戏’。
“我——我不敢再出声了，他——他在我面前脱了衣服，他——他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他笑的样子很可怕，我——我真得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我清楚，一定是——一定是很糟糕的事情。我……”
慕容云一把搂住了连城碧，喘着气说：“城碧，你——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说了！别说了！”
慕容云的眼里流出了泪，他使劲地咬着牙，紧紧地搂着连城碧，说：“城碧，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以后，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你。任何人都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连城碧轻轻地说：“慕容，他——他扑到我身上了，他在我身上胡乱地摸，胡乱地咬。我——我吓得只能睁着眼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奶奶突然来了，她手里拿着根棍子，一棍子打到了他的头上，把他打晕了。
“奶奶给我穿好了衣服，抱着我说‘宝仔，记住奶奶的话，以后不许跟任何人去别人的家，谁都不可以’，我晕过去了。大概昏睡了三天三夜，奶奶跟阿姨一直呆在我跟前，她们以为我会死了，天天跪着给我招魂。
“我最后醒了，奶奶抱着我大哭，阿姨也哭，天佑和叔叔是在我醒来后去的。后来我听奶奶说阿姨打了天佑，说天佑没看好我，让我一个人跟着别人走了。当我醒来后，天佑哭着说‘宝仔，以后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再跟着别人走了，要是你醒不过来的话，我妈会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