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丑得可笑的锅盖头,秦凡拿着相机,只是看着董敏随意摆的姿势。“别动,就保持这个姿势,好的,微笑,好的......”看到董敏一动不动的姿势,和脸上僵硬的笑容。秦凡举起相机,对着董敏也是一动不动,几秒,十几秒,一分钟......。还没有听到“咔嚓”声,董敏有点迷惑,也有点不耐烦:“拍了没有?”秦凡没说话,举着相机仍是一动不动。
董敏有点不高兴:“凡子,你快......”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非常好,继续...好的,好的很,继续保持...”接连的“咔嚓”声。实际讲白了,就是抓拍,抓取被拍时最佳神态,再有合理的取景构图和光影的选择,一张有别于当时拍摄 的相片就成形了。相对于“傻站式”不知要好多少,也比后世的“剪刀手”要好许多。后世的“剪刀手”真是和“傻站式”有得一拼。后世的秦凡也看过不少相片,那可是张张“剪刀手”。
看着专注的秦凡,婉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也是如此的专注。都说专注的男人是最能打动女人的心,也许第一次作模特,竟是他和她爱的开始,后来他告诉她,那天她进入画室时,他感觉她是天使来到了人间。她也记得那天,亮亮的眼睛,白皙而微微发红的脸庞,羞涩地望着她,她也惊奇精致有如女孩的大男孩。她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也许是在公园见他在拍照,也许是看到他在古城墙上写生,还是听了他给她说了好多的笑话?
她不能确定,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坐在自行车的前梁上,由他骑着,绕着月亮岛一圈又一圈,偎在他的怀里,只想一直转着。还喜欢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也有很多男孩喜欢她,要么如高仓健般的坐在身边深沉,要么如许文强式的在她面前扮潇洒,还有那扮黑老大......可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比自己还小三岁的高中生。
有时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是疯了,哪怕如上次在路边卖瓷板画,被园管处的人追得气喘吁吁,她也欢喜地跟在后面疯笑着。虽然事后她觉得很难为情,觉得一个女孩家不应该那样疯笑,可他却告诉她,最喜欢她的笑脸,甚至愿意用生命来换取她的笑脸常开。可她却抱住他哭了,紧紧地抱住他,喃喃地说: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喂,喂,想什么呢?把那边的反光板拿过来,给她面部补点光......”
婉晴回过神,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见秦凡背躺着,手里拿着相机边拍边说,他的这个拍摄姿势,婉晴便不陌生,在给她拍时,有时也会用这个姿势拍她,当时觉得很奇怪,竟还有这样拍照片的。使她惊讶的是:董敏现在的模样。
亢奋的董敏,上身已脱得只剩一件白色的弹力背心,下身肥大的牛仔萝卜裤,脚上套得是秦凡的那个中帮大头鞋。原本大花卷的头发被撸到脑后,扎成一朵花形。(略)
“要死啊,你们,你们......”她一时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急急地拿着董敏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这时董敏才反应过来,不禁惊叫一声,搂住递来的衣服紧紧地抱在胸腹。
秦凡有点傻傻地站起,问婉晴:“怎么哪?”
“还怎么哪?这样能拍吗?”又回过头,责备董敏:“你也是,怎么把衣服都脱了。”董敏委屈地说:“我也不知怎么了,他说脱下这个,脱下那件,我就稀里糊涂地脱了。”
秦凡听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禁笑道:“嗨,我还以为什么呢?我只是想拍一组野性,奔放的照片。真没有什么其它想法。”
“真是这样?你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婉晴半信半疑地问。
“哎呀,你的我都看过,还看她的......”秦凡一急,说错话了。
“凡子,你,你胡说什么?”婉晴急得直跺脚,双手捂住已羞红的脸。
“噢,噢,噢...你们...”董敏像是明白什么,手指点着秦凡,又点点婉晴。
“不是你想得那样。”婉晴还想掩饰,拿眼瞪了瞪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