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饭店,位于北门大街北入口和解放北路交汇处,近于五牌里。
苟三万也没想到,就带着小弟来吃个饭,却被人打了伏击。
今下午在赌档里宰了一只“肥羊”,晚上带着三个小弟来到新收的饭店尝个新鲜,当门口的小弟被铁棍打倒时,他正跟眼前的美食较劲,等听到小弟哀嚎的声音抬头看时,已有三个青皮手提铁棍向他奔来。忙抽出腰后的两把短刀,跳起来冲向来人,当来人棍起时,他已一个前滚翻,闪过前面两人,后面的那人一个反应不及,被苟三刀随身回,那人一声惨叫,“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抱起左腿,不停地翻滚惨叫,前面二人回转身时,苟三的刀已砍在二人的大腿处。
转瞬间,冲进的三人都被砍倒在地,在门口还有两人,一见此情形,竟有点胆怯,苟三得势向门口冲去,“闪开”门后一声喝,两人往两边一闪,闪出章彬,端着自制的散弹枪,对着冲上前来的苟三就是“嘭”得一枪,苟三万没想到对方还有枪,躲闪不及,顿时被枪子打倒,他只觉浑身疼痛,不禁哀嚎起来。
门口走进来的胡老四看着因疼痛而不停扭动的苟三,笑呵呵地问道:“苟三,是条汉子,唉,可惜了。”苟三忍着痛,带着满头满脸的血,不停地求饶,沙哑的嗓眼里挤出:“四爷,绕命。四爷,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胡老四笑嘻嘻地蹲下来,用手拍着苟三血淋淋的脸问道。
“再也不敢了。”透过血幕看着那张笑嘻嘻的脸,求饶着说。
“挑了吧,扔到城外去。”胡老四站起身来,对着章彬说道。
“是,四哥。”章彬一挥手,王晨,大毛等几个上来,不一会,苟三和几个手下又发出惨叫声。胡老四边擦着手,边对章彬交待说:“明天带几个人把五牌里接收了,苟三手下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叫他滚蛋!”
“你们几个,能动的到老钱那儿治一治,包一包,回头到严鑫那领赏钱去。”看了看伤胳膊伤腿的几人说道。正感到疼痛难忍的三人一听此话,顿时感到疼痛都小了点,一起谢四爷。
横行一时的苟三等人,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给灭了,在皋安城再也未见过其踪影。
可到了这年的冬天,城外,苟三等四人杵着棍,在雪花乱飘的某天里,看着一辆接一辆的解放牌卡车开来,一车一车挂着牌子的人,有相识的,也有不相识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走向他们生命的终点。苟三也木木地看着,枪声响后,昔日的仇人,胡老四,章彬,严鑫等人的脑后溅出一朵又一朵血花。
他不知自己是要感谢胡老四,捡回一条命,还是吐一口唾沫说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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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拎着那黑色的包,进了校园,夜晚的校园是静静的,在清冷的月光下,树木和灌林也还是黑黝黝的,偶有昆虫的鸣叫,击破这难为的寂静,也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听过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远处有几道光柱在四处探照着,那是值班的老师在巡夜。借着月光绕过篮球场,又绕过碧玉塘,穿过长坡,又拐过两间平房,来到最后一排的最后一间。
“笃,笃笃”轻轻地敲门声,好一会,里面传来丁芸警觉的声音:“谁?”“姐,是我,凡子。”秦凡小声回道。漆成墨绿色的木门吱呀地一声开了,丁芸惊讶地问道:“凡子,这么晚,你来干吗?出什么事了吗?”
秦凡也没答话,只是进屋,把那木门又吱呀地关上,拎着那黑色的包往里间走去,丁芸也不知这么晚了秦凡还到她这里,疑惑地跟着他往里走。
屋里的双卡录音机里,还飘着邓丽君的歌声,画案上还摊着一幅未完成画的宣纸。没走几步,秦凡把包往画案上一放,驽着嘴对芸姐说:“打开看看。”
丁芸还是疑惑地看着秦凡:“这是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