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气炎热,也许是听到什么不好的风议,余老只是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连秦凡也懒得再说些什么。
余旭因为儿子的缘故也极少和秦凡照面,只有余婶不时地讥讽他几句,也得亏他脸皮极厚,如是平常人早就羞惭而去。
余超自从知道他没几天就要离开,愈发地勤奋,时不时地跟弄堂里的孩子们比划一番,常常是打得乱作一团。回来后又找秦凡总结经验,找出漏洞。
秦凡除了每早去给余老和余妈妈问个早安,大部分时间都陪在余璐的身边。
余璐眼里只有秦凡,她从未感到这段时间是如此的安逸快乐,至于以后是怎么样想也不去想,坐在花园里和秦凡总感到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
秦凡之后又去找梁珩喝了两顿酒,顺便劝劝梁珩的老婆,要她眼光放长远一些,只是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能不能再待一天?”余璐倚靠在秦凡身边问道。
望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树叶、花瓣上,又悄无声息地没入土壤里,秦凡侧过身搂住她道:“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啊。”话毕,却不知道再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得紧紧地搂住她,不停地亲吻她的脸庞和红润的唇。
“到那边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乱吃东西,不要......”
“嗯。”
“如果想我,就给我来信,或是给我来电话,我这次回去就装一部电话,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嗯。”
“回去后,我再给你寄些钱过去......”
“嗯?我不要你的钱,你也不要乱花,攒起来,我在那边等你。装电话就算了吧,麻烦又费钱,再说我要打过去,万一是你什么小情人接的电话,我心里会很难过的......”余璐黯然神伤地絮叨着。
“哪有什么小情人啊,不准你乱猜想.....”秦凡急忙打断道。
“就知道骗人,外语系的贾静茵算怎么回事?”余璐啐道。
秦凡笑道:“那也是我一个姐姐。”遂把自己和静茵小学同学,初高中各自在两个不同中学,直至大学里相遇的事细说了一遍。
“你们真没有那个?”余璐脸红着问道。
“什么那个?”秦凡装糊涂地反问道。
“哎呀,就是那个,那个,就是你们有没有上过床。”余璐终于把最想问的说了出来。
“这还真没有。”秦凡想起紧张僵硬的静茵,笑着回道。
余璐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他有没有撒谎,秦凡坦然地回视着,这没有发生的事,还真是问心无愧。
“可惜了。”余璐不知怎么嘀咕道。又好笑自己本是过来人,现在却希望他只宠她一人。
临行的前夜,余璐和秦凡一夜未睡。
“我要让你永远记得今夜。”余璐痴迷道。
......
次日仍旧是细雨蒙蒙,秦凡打起背包,先向余老告辞,余老正在书房挥毫,头不抬手不停地说道:“有空多看看我这老头子。”
当秦凡应允出门后,余老手中的笔却是一滞,宣纸上的山水便污了一块墨迹,使得整个画面失去了美感,心情随之失落惆怅。
余超依依不舍地送到院门口,秦凡冲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抬头望向老宅的二楼窗户,窗户后是泪水肆虐的余璐。
向窗户后的余璐挥了挥手,秦凡便在细细的雨中踏上回家的路程。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余璐扶着窗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相聚总是短暂,分别却是长久,这一别也不知要到多久才能相聚。
“璐璐,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余妈妈劝道,她不明白女儿对秦凡的情深,更不明白女儿的心里有着男孩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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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回到庐州已是深夜,大雨磅礴,惊雷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