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如颖亲自去林南街宁安居去请林惊雨出诊,用的正是瑾王府的马车,没有丝毫低调的意思。
林惊雨留下白露照顾医馆,由薛如颖帮忙提着药箱上了马车。
马车里透着几分暖意,林惊雨坐下之后先是看了看薛如颖的神色,见她没有半分着急,心中隐约有些猜测。
果然,到了瑾王府给瑾王一把脉,林惊雨立刻知道这位王爷是要装病了。
瑾王唇角带着笑意,见林惊雨看过去就笑着徐徐道:“头有些疼,大约是昨日吹了冷风的缘故。胃口也不太好,不知道是否因为昨日饮酒之故。”
林惊雨见他连病症都想好了,就干脆开了个太平方,让人去抓药了。
回头这方子就和瑾王病倒的消息一并送去了宫中,瑾王生病请歇的折子里又交出了不少的权力。
皇上看到那药方的时候愣怔了下,问了今日御医院并没有人去瑾王府看诊之后,才想到了那个叫做林惊雨的女医。
这应当是那个女医开的方子吧?
皇上略微看了一会儿,半响才在折子上回了一句:“弟当惜身,好好养之,为兄分担。”
至于瑾王请辞放手的一些权力,他根本就没有回应。
瑾王看着发回来的折子,还有一并送来的需要他处理的折子,半响才叹了一口气,对刚从隔壁院子里回来的林惊雨道:“看起来,之后每日都要劳烦林姑娘奔波了。”
林惊雨点头,笑着道:“我那些东西都让人看好了,切莫乱动。”如今隔壁院子里的实验室已经不止是瑾王的一些东西了,还有她做出来的旁的东西。
若是被人胡乱动了,说不得会要命。
瑾王笑着道:“这些日子你没来,都是如颖收拾的。我偶尔去看一下,按照你说的做过几次试验。”
不得不说,那些小巧有趣的试验很是有意思。
林惊雨自然看出东西被人动过,此时听到瑾王坦诚只抬眼看了他一眼,道:“王爷知道的东西自然可以随意动,可不清楚是何物的,最好离远些。那里面有些东西,是会要命的。”
瑾王不以为意,林惊雨见状加重了语气,道:“有些东西,甚至只是闻一闻,就能毁坏人的呼吸道,让人难以呼吸继而窒息而死。”
“还有一些东西,只一点点滴在人身上,就能腐蚀周边的皮肤,留下去不掉的伤疤。”
林惊雨把一些危险的东西说给瑾王听,见他神色逐渐凝重这才道:“最为重要的是,有些东西看似无害,然而放在一起就能要人命。王爷对于里面不熟悉的东西,最好是动也不要动。”
瑾王轻笑了一声,“这算是在警告本王?”
林惊雨闻言心里莫名一颤,抬头看向瑾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一时间忘记了分寸,说得话似乎有些让人不喜了。
瑾王见她愣住,连忙道:“我不过是与林姑娘说笑,姑娘的好心我还是知道的。”
他相信林惊雨并非故意说那些话恐吓他,那屋子里的东西定然是有这么危险她才会这么说的。
林惊雨听到这略显焦急的话才回过神,见瑾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不由一笑道:“王爷不计较我失礼就好。”